站在門口的鄭看到這一幕,趕緊退了出去,撥通了白逸之的電話。
“喂,先生,夫人她好像不太好。”電話一接通,鄭就十分緊張地跟白逸之彙報道。
電話裏白逸之沒有出聲,鄭以為白逸之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於是接著說道:“我回來見夫人坐在沙發上哭,老夫人和表小姐等人都在旁邊。
後來老夫人讓夫人吃了藥,夫人上去休息了,但是老夫人讓桂雅上去看著夫人,說是怕夫人做傻事!”
雖然他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聽到這樣的話,他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正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的車子突然一下子急停在一旁,白逸之攥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出。
“先生,車.....”
還沒等電話裏的鄭把話說完,白逸之就猛地把手機往外一扔,然後發動車子,精確無誤的從手機上壓了過去,然後又開著車,往封城的方向駛去。
他害怕,害怕再聽鄭說下去,他會忍不住調頭,回到林安心的身邊。
治療抑鬱症的藥裏有催眠的成分,所以林安心上樓去之後,沒費多少時間就睡著了。
桂雅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頭,看著林安心,守了一宿沒敢合眼。
第二天林安心頂著腫成燈泡的眼睛早早的就醒了。看著守在一旁打著瞌睡的桂雅,她開口喚道:“桂雅。”
“嗯?”桂雅一下子驚醒,喊道,“夫人!”
“你不去睡覺,你在這裏守著幹什麼?現在幾點了?”林安心看著拉了窗簾的窗戶,問道。
桂雅看了一下鍾,回答道:“夫人,才七點,您可以再睡一會兒。”
“不睡了,你回去睡吧,我要起來收拾收拾去掃墓了。”見林安心要起身,桂雅趕緊上去攙扶。
看著起來之後像個沒事人一樣的林安心,桂雅覺得瘮得慌,心裏擔心得緊。
去墓地的路上鄭安雅一直在偷瞄林安心,還時不時地給鄭安月娥一個眼神,但鄭安月娥完全沒有理會她。
略顯虛弱、被桂雅扶著的林安心發現了鄭安雅時不時偷瞄來的目光,心裏覺得愧疚,開口說道:“昨天我給大家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鄭安雅趕緊擺手否認。
氣憤陷入了尷尬,沒有人再開口,一路上的氣氛倒適合了此行的目的。
到了墓地,林安心看著墓碑上父母的相片,心中感慨,為什麼上天如此的捉弄人?這麼狗血的事情都能發生在她的身上?
看到墓碑上鐫刻著的日期,她想起此時的白逸之應該也是站在墓碑前,祭拜著他的父母。
想起那晚他還答應要跟她來掃墓來著..想著想著她的眼眶就紅了,鼻頭也開始發酸。
空蕩蕩的墓地裏傳出她吸鼻子的聲音,十分應景。
隻是她哭的不是墓裏的人,而是哭的她自己。
遠在封城,白逸之也是站在墓碑前,紅著眼眶,白皙的他眼圈周圍有著烏青的顏色,這些烏青昭告著他昨夜一夜未眠。
老太太白熙之等人已經祭拜過,回去了,墓地之留下了他,還有盤腿坐在墓碑前念著經的他大伯母--楊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