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看。”範淳幸就像是蠱惑美人魚交出眼睛的巫婆,站在林安心麵前,探著一點身子,伸著手。
“給我!”突然她伸著向上的手就直直向林安心的脖子抓去,林安心條件反射性的伸手去推了她。
範淳幸像是沒有防備一般,一點也沒有躲開,完完全全受了她的力,直直地像後倒去。她的頭磕在茶幾上,然後倒在了地毯上。
這一切在林安心的意料之外,她以為範淳幸會躲的。
隨著範淳幸的一聲慘叫,她趕緊站起來想去扶,手伸在空中,她看見了門口站著的白逸之。一下子就這樣僵住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是白逸之的表情麼?那樣冷漠的表情,是不相信她麼?
“逸之哥哥……”範淳幸躺在地上望著門口的方向,虛弱地喚著,但是聲音剛好又能傳進白逸之的耳朵裏。
林安心就這樣站著,縮回了手,麵無表情地看著白逸之,和他對視著。
“噢!我的天啊!這是你幹的麼?你真是太給力了!”鄭安雅一身瑜伽服從樓上下來,看到範淳幸躺在地上,淺色的地毯上有著明顯的血跡。
在各處幹活的傭人們聽到聲音,趕緊跑了出來,上去小心扶起範淳幸。
沒能得到白逸之親自扶的範淳幸有些不甘心,但是看到白逸之和林安心的表情,她就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無論怎樣,達到了。
哥哥說過,男人最討厭無理取鬧暴力的女人了,這樣逸之就會討厭林安心了。
縱使不會因為這個就不要林安心,也是為以後的拋棄積攢了一些理由。
不知道是誰通知了醫生,醫生很快就過來給範淳幸包紮。
林安心就站在一旁,目視著這一切,但好像又沒有把思想放在這裏,而是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今晚有個宴會,你跟我去好不好?”白逸之走近,站在林安心的麵前,問道。
林安心有點恍神,許久才回了一個好。
範淳幸簡直要嫉妒瘋了,不知道是額頭上的疼痛,還是心裏的痛,她流了滿臉的淚。
“白先生,範小姐可能會有腦震蕩,最好去做一個全麵的檢查。”早就被買通了的醫生對白逸之說道。
“嗯,做。”白逸之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範淳幸,麵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不用了,啊~”範淳幸哽咽的拒絕道,“我沒事,麻煩醫生你給我包紮的不太明顯吧,我今晚要出席晚宴。”
鄭安雅聽了直瞪大眼睛,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太拚了,就不怕死的麼?都摔成這樣了還要堅持穿著高跟鞋去站一晚上?
“我也去可以麼?”回國以來,她還沒有正兒八經的參加一個舞會,她帶回來的禮服都要發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