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叔侄三人喝著酒,聊著他們兒時的趣事,笑的前俯後仰的。
看著二叔大口喝酒和朗聲大笑的模樣,白逸之心想,都說他父親和二叔最像,或許他父親要是在世也是這個模樣的麼?
他看過父親留下來的相片,卻是和二叔相差無異,就跟雙胞胎一樣。隻是二叔終究是二叔,不是他父親。
他想將帶林安心見見父母,但是也隻能是見見墓碑了。
第二天晚上,白呈徽就啟程回軍區了,他並沒有申請休過多的假,因為他實在也是不放心。
白呈徽走了之後,就沒有再能留下白逸之的人了,在白呈徽走的第二天早上,白逸之也動身去運城了。
為了方便,還開了家裏的一輛車,不過是一輛最不起眼,但是適合走農村路的車。
白逸之沒有提前告知鄭安月娥,不是為了什麼驚喜,而是他想看到最真實的一幕,而不是提前準備過的。
運城隻是封城底下的一個小鎮,兩個地方之間需要將近三個小時的路程。但到了之後還需要進到村裏,還需要細細地找。
不過他有秦助給的準確位置,順著導航過去就行。
現在的農村,已經不同以前那般破舊落後了,家家戶戶的房間都建的像別墅一般,因著農村地還廣闊,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院子。
隨著車子的深入,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好像這些路他走過。
白逸之有印象,七歲的時候曾經第一次離開家裏,去一個小村莊住過一段時間,但是因為那時還小,他隻記得是運城這個地名,不記得具體的位置了。
那天秦助給他複述老太太的院子,以及給他看了幾張照片,他更是覺得熟悉,難道小時候住的是那裏麼?
那段時間的日子他記不住了,因為那是最黑暗的日子,他在鄉下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被接走了,家裏人對他說他的父母車禍,去世了。
一段記憶被自己封鎖,再想打開,是困難重重的。
白逸之的車進入了村裏,並沒有引起任何的圍觀和注意,因為幾乎家家戶戶都有車,都以為是誰家的小孩從城裏回來罷了。
將車停在一個院子外麵,白逸之看著院子裏的格局裝扮,心裏那種熟悉感更為強烈,頭也開始隱隱作痛。
鮮花怒放的院子,一棟複古的小樓,一麵牆還爬滿了綠油油的常青藤。
走過去,走近大門口,他看見林安心的外婆---鄭安月娥正穿著圍裙坐在一張凳子上,麵前放著畫架畫布。
她一手拿著調色盤,一手拿著畫筆,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他心裏竟然有些不忍打擾。最後還是老太太不經意的一瞥,才看到了他。
“哎呀,怎麼來了也不吭聲啊。”老太太把畫筆和調色板放下,站起身道。
白逸之這才推開麵前的鐵門,走了進來。
“看外婆在專心畫畫,不忍打攪。”
他是真的想娶林安心,才會把林安心的外婆當成自己的外婆。
“唉,就瞎畫而已,一個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