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的煙並沒有被白逸之放進嘴裏,而是被他夾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間,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白逸之的兩隻眼睛再次變的沒有了焦距。
幾分鍾後,燃盡的煙頭燙到了白逸之的手,他這才回過神來。
“啪嗒,啪嗒。”寂靜的室內響起了白逸之把玩打火機的聲音,他看著幽蘭色的火焰又一次失了神。
太陽漸漸西移,隨著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大地上,原本還算空闊的馬路瞬間變的擁堵起來,形形色色的人們都在著急回家。
一直到華燈初上,白逸之手裏的光亮都沒消失過,他麵前的煙灰缸裏插滿了長短不一的煙把。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但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白逸之並沒有聽到。
秦助敲門後等了許久都不曾聽到房間內傳來聲音,於是他自己推門而進,一進門秦助就被嗆了一下,當他再抬眼看去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白逸之落寞的站在窗前,手裏捏著一根煙,周身還有久久未曾散開的煙霧,那些煙霧就像他的哀愁,圍繞著他久久不肯離去。
秦助沒忍心上前打擾白逸之,悄悄退出了房間把門給他帶了過去。
直到深夜,白逸之才微微動了一下,他的腿因為長時間的站立,血液不通而變得有些僵硬,才走了兩步後他的腿就有些不受控製,無奈之下白逸之坐到了皮質的沙發上。
這一坐便又是一夜,在這個孤寂的夜晚他想了很多很多,他想到了和林安心初次相遇的時候,想到了和林安心假戲真做的時候,想到了等等出生時的時候……
那些畫麵一點一滴映在他的腦海裏,他走馬觀花般看完了自己的前半生。
鐵打的人也受不住困意的折磨,天剛微微變亮的時候白逸之才合上了眼,因為心中想的事情太多,他睡了兩個小時後便醒了過來。
抬起手腕看到時間後,白逸之拿出電話給秦助撥了過去。
“喂。”白逸之的聲音帶著嚴重的沙啞。
“老板,您是感冒了嗎?”
“我沒事,你等會兒跟米國政府的工作人員聯係一下,讓他們時刻注意k1的動向,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
“好,我明白了。”秦助應聲道。
就在白逸之準備掛掉電話時,電話裏又傳來了秦助的聲音,“老板,你早飯想吃些什麼,我讓酒店做了之後給你送上去。”
“不用了。”白逸之揉了揉太陽穴道,“我現在還不餓。”
“可是老板你從昨天開始就沒吃飯,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你到時候注意點,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你和他們聯係。”白逸之牛頭不對馬嘴的對秦助說了這麼一句,引開的吃早飯這個話題。
等掛掉電話後,秦助才後知後覺想到,他這是被白逸之給帶偏了,明明說的是吃早飯的問題,卻被他帶到了注意安全的話題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