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泰之走遠,他才衝進白茸居,隻見沈畫躺在血泊之中,趕緊將她扶起,急聲喚道:“畫兒!”
隻見沈畫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嫵媚妖嬈一笑:“我是不是很美?”
司徒博雅緊緊握著沈畫的纖手,微微點頭,顫抖著聲音道:“我帶你去療傷!你一定會沒事的!”
沈畫無力的搖頭,眼角的淚水流的更加洶湧,聲音也越來越弱:“死了才好,我想回家!”
司徒博雅已不顧身在沈府,抱起臉色蒼白的人兒,便衝出沈府經過花廳時,所有賓客都將這一幕看在眼中……
兩日之後。
沈畫躺在柔軟的床榻中再次睜眼,腹部的傷口仍然隱隱作痛,環顧四周竟是布置典雅的廂房,對眼的牆上掛有七彩帛畫,畫的是宮廷圍獵的場麵,色彩鮮豔,線條優美,卻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纖手撫著腹部,小心翼翼的下地,發現地麵上鋪了張大地氈,雲紋圖案,色彩素淨,看在眼中很是舒服,左側靠牆的博古架上放滿各類珍玩,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的珍品。與之相對的右側牆麵上掛滿一副,做工精巧的諸佛牆毯,顯然都是出自大師之手。從房間的裝飾和陳設上,一眼便看出是誰的居所。
沈畫正要邁步走動,便聽到外麵傳來的腳步聲,“吱嘎”隨著房門開啟,兩位身著同樣侍女服的丫鬟扶門進來,隨即司徒博雅也出現在門口。
見沈畫醒來,司徒博雅臉上呈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接過身後丫鬟端著的托盤,健步朝呆站著的沈畫走去,柔聲道:“你可算是醒了!”
沈畫慢慢一步,門口那兩個小丫鬟很識眼的快步過來扶著她坐到椅子中,見司徒博雅揮手,便乖巧福身的退下將門帶上。
“你為何要救我?”沈畫低下頭美眸微閉,長長的睫毛倒影在臉上顯出陰影。
司徒博雅將托盤中盛滿了藥汁的蓮花瓷碗端起,湊到她唇邊,道:“趁熱快點將藥喝了!”
沈畫撇開臉不看他,再次問道:“為何救我?”
“傷的有些深,但沒有傷及內髒!隻是失了不少血,這藥補血益氣!”司徒博雅似乎有些答非所問,舀了一勺藥汁遞給沈畫:“喝了好起來快點!”
沈畫推開他拿著勺子的手,語中帶著顫音道:“他是否知道,博雅將我來走了?”
“知道!昨兒還來看你了!”司徒博雅見她不喝,便將碗放到桌子上。
就隻是過來看看嗎?沈畫有些微微失落,抬眸看著司徒博雅,雙手捧起蓮花碗大口大口將那苦澀的藥汁喝完,道:“那賤人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