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殿外小太監的尖叫聲在寬大的寢殿走廊裏顯得格外大聲。
來了!
沈畫雖然將這傅裕的皇妃角色拿捏的遊刃有餘,但畢竟這不單單是在演繹一場戲那麼簡單。那來人是燕雲這泱泱大國的君王,是傅裕的丈夫!皇帝過去那麼寵傅裕難保他會不會將沈畫這假妃識破,心裏不緊張是假的。
沈畫低著頭與宮人們一起跪迎段嘉穆,不一會隻見一雙明黃龍紋宮靴出現在眼底,高大的身影倒映在拋光的石板上,微微福身:
“臣妾恭迎聖駕!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段嘉穆不動神色,並沒有要跪在眼前那嬌小的身影平身。
眼底竟是對這女子的打量,見她低著頭卻能看出兩邊臉頰自然的紅潤,劍眉向上挑起,暗道:“之前說是病危,如今卻一點病影都不見,難道都是裕兒裝的嗎?朕是不是太久沒有來看她了,為何裕兒越發惹眼了?”
良久段嘉穆才道:“愛妃平身!”
微微額首道:“是!”
沈畫緩緩直起身體,毫無半點的遮掩抬起臉,一雙滿含深情的美眸直視著眼前封神俊朗的男子。沈畫心裏不由驚歎道:“這就是九五至尊啊!”段嘉穆身著繡著五彩雲紋及蝙蝠文的福山壽海大黃袍,深邃的五官,唇紅齒白,手指細長骨骼分明,腰間佩戴著騰龍青玉墜子,玉石極薄輕晃著。
沈畫長而卷翹的弧扇羽睫因眼底蓄滿的淚水微微顫動著。一副楚楚可憐令人心生憐惜的模樣,如果不是昨夜被段嘉穆撞見她與男子相擁那畫麵,相信段嘉穆定會為這麼久沒有踏足漳沁宮而有所歉疚即刻將眼前這女子擁進懷裏。
段嘉穆見沈畫這樣直直的盯著他看,心裏不禁有些憤怒。
“還敢這樣盯著朕看,你是不是太有恃無恐了?明明昨夜私會男人,現還能裝出一副大受委屈的模樣,真是太過分了!”段嘉穆隱忍著怒氣,好不容易克製住心中的怒火。
假意道:“裕兒可有怨朕?”說著牽起沈畫那柔弱無骨的纖手,放到唇邊親吻。
沈畫不動聲色,巧妙的將手從大掌中抽出,外人絲毫沒有看出她是有意為之。段嘉穆卻依稀能察覺到放在唇邊的柔夷,尚有一絲僵硬:“哼!這是在抗拒朕的觸碰嗎?”
沈畫抽回手捂了捂嘴,佯裝一臉感動到要死的表情,像是極力不讓抽泣聲從嘴裏溢出來,卻忍不住仍然有嚶嚀聲:“陛下……臣妾怎會怨陛下?是臣妾自個兒沒用,好端端的竟會得那種怪病!”
“朕聽曼言說,裕兒的病大有好轉了!朕看裕兒是好全了吧?”
不讓他碰,他就非要碰。段嘉穆不顧在場的宮人,一把將沈畫拉進懷裏,親吻著她玉墜般晶瑩又敏感的耳垂,輕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