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如果在我的地盤讓我遇到你,我也一定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蒼莽鬗牛努力地瞪大眼睛,似乎要在最後的時刻記清楚刑天長的究竟是什麼模樣。
黑洞越來越大,蒼莽鬗牛的力氣雖然大,卻也無法擺脫這一股吸力,很快就消失了在黑洞中。
“不愧是上古荒獸,防禦倒是還不錯,這力量似乎太過於名不副實了……”刑天默默的想到。
刑天並不知道,蒼莽鬗牛由於條件的約束,降臨到這個世界力量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自然不能比得上他,如果真的在蒼莽鬗牛的地盤上遇到蒼莽鬗牛,刑天肯定不是對手,隻有被虐的份。
刑天來到蒼莽鬗牛消失的地方,牛佐和牛佑早就已經魂飛魄散,隻有一團衣服落在地麵上,在白色的衣袍下,隱隱露出一本羊皮紙的線裝本,刑天拿起來看了一眼,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大摔碑手!”刑天翻閱了一下,這正是牛佐和牛佑修習的大摔碑手,一共三式,分為摔碑大手掌、豐碑大手掌和大摔碑手,裏麵描述的威力很厲害,可以翻江倒海,徒手碎星辰,很明顯牛佐和牛佑遠沒有發揮出全部威力。
“不錯。”刑天很滿意,仔細的記住了上麵的三招,手掌輕輕一震,秘笈立刻被他震成粉末。
“大壞蛋,你沒事吧?”黃小雞蹦蹦跳跳的來到刑天身邊,剛想打掃一下戰場,卻發現周邊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全部毀滅,連羊毛都沒有留下,不由得暗暗咂舌。
“走吧,去圖騰山看看,如意解決完了沒有。”刑天慢悠悠的拿出青衣穿好,笑著說道。
圖騰山深處。
圖騰山早已經被挖空,裏麵黑暗的通道四通八達,如果不熟悉的人肯定會在裏麵迷路。而刑天自然不會存在這個問題,精神力無聲無息的滲透出去,把整一座圖騰山全部在腦海中刻畫出來。
圖騰閣在圖騰山經營了數十年,裏麵布滿了機關,白如意花費了大半天才把圖騰閣的所有的人給清理完畢,終於來到了圖騰閣的腹地,不過她帶來的人也死了個幹淨,就隻剩下她一個人。
這是一個書房。雖然是在山腹內,可是房間內很幹燥,打掃的很幹淨,隻有一張桌子和一個書架,連床都沒有。而在光滑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幅畫,畫麵很單調,隻有一個個各種形態的女人,站著的,躺著的,半跪著的,笑的,哭的……惟妙惟肖,素雅的臉蛋,憂鬱的眼神讓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傷感。
鬼見愁身前放著一塊一人來高的白玉,潔白無瑕,透著一股寒意,鬼見愁的手拿著一柄小刀子,專心致誌的在萬年寒玉上慢慢的移動著,每一次滑動,萬年寒玉都會掉下一絲碎屑,而萬年寒玉也開始逐漸露出了雕塑的雛形。
一個素雅的女人,衣衫飄飄,眼神憂鬱,手中撫著古琴,那專心的模樣讓人好像聽見了她憂鬱的琴聲,聽到了她的心聲……隨著鬼見愁幻影一般的刀子的移動下,寒玉碎屑飄落,掉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如美妙的音樂,女雕像變得更加的精致生動,揚起的衣衫仿佛在飄動,眼神的憂鬱讓人難以忘懷,好像要活過來一般,那一副專心撫琴的模樣讓人不忍心打攪,手指在琴弦上輕輕跳動,好像真的要發出優美的琴音。
鬼見愁的動作越來越快了,他的身體都變成了幻影,好像他有分身術一般,一下子便分成幾十個,圍著白玉塑像轉動……不過是數個呼吸的時間,鬼見愁的動作戛然而止,再次回到了椅子上,好像從來沒有動過一般。隻是在他的麵前的白玉已經變成了一座精美的玉雕。
白衣飄飄,三千青絲下垂,輕撫瑤琴,仿若是九天下凡塵,隻是那一憂鬱的眼神讓所有看見的人都無法忘記,心中隱隱作痛。
“鬼前輩寶刀未老,修為精進,左手的功夫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晚輩佩服。”白如意站在二十米之外,笑道。
“你是誰?”聲音沙啞,從聲音中可以聽出一絲孤寂。
“晚輩白如意。”白如意沒有絲毫隱瞞。
“白莫愁是你什麼人?”鬼見愁冷冷的問道。
“正是家父。”白如意道。
“什麼?”鬼見愁抬起頭來,枯黃的劉海下,一雙渾濁的眼睛突然迸發出冷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