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上當了。”刑天冷哼一聲,右手輕甩下來,與此同時藏在他右手前臂內的斷腸淚悄然彈出,落在他的手中,白亮的劍身上閃爍著刺眼的寒光,好像那冬天落日前的最後一抹陽光,雖然華麗的有些經驗,卻讓人的心無比的幽寒。
刑天不退反進。麵對著突如其來的短劍,刑天腰身輕輕一扭,閃過黑暗死神,而手中的斷腸淚絲毫不慢的往冰刃的脖子上抹去。
鋒利的寒光折射在皮膚上,冰刃的脖子閃過一絲刺痛,冰刃無比警覺的身體往下一縮,躲過刑天的斷腸淚,而手中的黑暗死神同時往回用力一勾,要把刑天給腰斬。
刑天冷冷一笑。身上已經冷卻的血再次沸騰起來了。前世那種縱橫在戰場上,一個一個的收割著敵人的生命,手中的匕首仿若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熟練的劃過敵人的脖子,滾燙的鮮血從敵人的脖子流出,噴灑在自己的身上,和自己的鮮血混在一起,刺激著劇烈跳動的心髒,鮮血在沸騰……
刑天腳步一錯,整個人便往前麵撲去,似乎要摔倒,與此同時斷腸淚在空中變向,尖利的劍尖順著地心引力向下,狠狠的往冰刃的頭上百會穴紮下去。
兩人每一擊都凶險無比,旨在取人性命。冰刃越大越心驚,他殺人的技巧經過數十年的磨練和實戰方才有今天的成就,而麵前這個才剛滿六歲的小屁孩,為什麼那殺人的技巧比自己還要熟練?
狼狽的一個懶驢打滾,冰刃的頭皮剛好和斷腸淚擦肩而過,冰寒的氣息刺激著他的頭皮都有些發麻,冰刃有些不甘心的黑暗死神輕輕一揮,往刑天的大腿根處刺去。
“我靠!”刑天暗罵,趕緊一個閃身後退半步,而斷腸淚也遲疑了半晌,沒能乘勢追擊,冰刃脫身而去。
刑天再次欺身而上。
此時的刑天已經暴怒。那家夥居然敢刺自己的小弟弟?偶的天啊,如果真的被他刺中了,那老子還活不活了?
饒是心中的怒火焚焚,刑天卻是越來越冷靜。臉上的嬉笑已經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冰冷的殺機從幼小的身軀散發出來,讓殺人如麻的冰刃都忍不住輕輕的顫抖。
這個小怪物到底是怎麼煉成的?為什麼身上的殺氣比老子的還要重?冰刃心中暗罵。抽空瞟了一眼四周,心知此次刺殺已經無望,想要全身而退也是一個極其困難的問題。
這一件事發生就在一瞬間,兩人的生死相搏也不過是兩個呼吸的時間,人們看到的隻是兩個交錯的幻影,此時大家終於醒悟了過來,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中央的兩人。
“豎子敢爾?”場外的刑戰怒喝一聲,一個跳躍便已經來到了場中央,一掌朝冰刃當頭蓋下。
刑戰含怒出擊,渾身鬥氣完全爆發出來,蒲團般的手掌帶著絲絲風雷之聲,壓榨著空氣節節破碎,往冰刃的頭上擊打下去。
於此同時,車子左邊的家將也已經反映過來,麻利的抽出長劍,朝刑天這邊衝了過來。一變走還一邊喊,“抓刺客!”
刑天往後退了兩步。刑戰的掌力壓縮著空氣,就連他都感覺到一股窒息的感覺。往後退了兩步這才感覺稍微好受了一點。
“天兒小心!”身後傳來雅蘭的一聲驚呼,刑天轉過身來,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左邊的那個家將,清秀的臉上閃爍著猙獰的冷笑,冰冷的長劍由遠及近,朝他的身體急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