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回頭看看。”
徐璐回頭，廖警官在打電話，眼睛望向她的方向。
我於是說：“一個熟人而已。”
徐璐拿出我的手機，輸入宋濟川的號碼，撥過去。
嘟——嘟——
占線的忙音。
她伸手攔了輛的士。
她進的士的時候，我從餘光裏看到廖警官依舊在望向她的方向，手上的電話已經掛掉了。
徐璐複撥宋濟川的電話，很快接通了。
“喂？”
“是我。”
“高潔？”
頓了一下，那邊問：“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去入雲居吧。”
“好。”
掛了電話，徐璐看著的士外略過的街景。
入雲居是一個咖啡館，在宋濟川獨立別墅附近，他倆一起討論過這個名字，沒有去過。
徐璐進入雲居，一眼就看到了宋濟川。
他離得近，已經等了二十分鍾了。
宋濟川一直看著門口，看到徐璐的身影出現的時候，表情凝滯了幾秒。
一直都徐璐走到他桌前，他都維持著愣愣的神情。
“怎麼了？才分開兩天就不認識我了？”徐璐坐下，神情語氣和之前在獨立別墅時沒什麼兩樣。
宋濟川回神，問：“這兩天你去哪裏了？連個招呼都沒打？……為什麼要戴假發？”
他問前兩句的時候，徐璐垂目，在想怎麼回答，沒想到他突然問了後麵一句，徐璐直接問：“想換個發型，怎麼樣，好看嗎？”
“不好看。”宋濟川麵無表情：“你還是短發好看。”
“長發的我不像我嗎？那你為什麼看愣了，還是，長發的我像哪個人？”
徐璐這話，問的好故意。
宋濟川苦笑一下，很誠實地說：“是像一個人。”
“誰啊？”徐璐很有興趣，身子前傾。
宋濟川看著她的眸子不像以前那樣炙熱，帶著說不清的清冷感。
徐璐也斂了笑：“你不喜歡的人嗎？”
宋濟川直視著她，反問：“你上了她的身，難道不知道嗎？你這樣故意打扮，故意挑開話題，不就是為了談她嗎？”
宋濟川已經知道了？
我突然想到和他一起瘋狂找我的廖警官的反應和他看著我離去時打的那個電話。
廖警官知道我的特殊體質，他絕對在懷疑我被上身了。然後，他就打電話告訴了宋濟川。
他和宋濟川一起去找我，無果而回，在我家樓下見到我，當然是要打電話對宋濟川說一聲。
當然，發現了我的不對，他也認為有必要先提醒宋濟川一句。
然後，宋濟川見到我，一看我的假發和打扮，就知道了我現在的狀態和她的目的。
還準備自己先坦白的呢，竟然被宋濟川挑明了，徐璐澀笑一下，現在看來，她占了下風了。
本來就是她來請求宋濟川的原諒，這樣一來，被宋濟川搶占先機，會將她生前死後所做的一切打包，放大，用來加倍地恨她。
宋濟川審視著她：“你是什麼時候上的她的身？”
徐璐突然笑了，笑得別有深意：“不然，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