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
“哪裏啊，是他領回一個瘋女人，硬說是他媳婦。”
“傻女人？在哪兒領的？”
“誰知道。不過，瘋子配傻子，挺登對的。”
聽到這裏，宋濟川和廖警官很有默契地對視一眼。
他們不得不懷疑那個瘋女人就是我。
廖警官肯定想上前問個話，身子剛一動，又聽到這兩個人中的那個人說：“聽說，那個瘋女人對邱勇還挺滿意的，昨晚上天一黑就和他關在屋裏了，應該是——過夜了！”
“嘻嘻，這麼有意思？”
兩人笑成一團。
廖警官提起準備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和宋濟川對視的目光很默契地變成了疑惑。
不過，在小漁村的碼頭下船後，他們還是走向小賣部，問店老板：“邱勇住在哪裏？”
店老板有點驚恐地看著威風凜凜高大威猛的廖警官，伸出的手哆哆嗦嗦，指了一個方向。
他倆抬頭看了一眼，沒想到邱勇的家住得這麼近，就在第二家。
廖警官並沒有馬上挪步，他倚靠在櫃台上，給店老板拿了一支煙，“邱勇的媳婦回來了吧？”
店老板點點頭，很快又搖搖頭，整個一副呆愣的模樣。
廖警官把那根煙別在他耳朵上，另一隻手拿出自己的證件晃了晃：“警察。”
店老板嚇得身子一顫。
“說說吧，怎麼回事。”廖警官的威嚴感不容置疑。
店老板結結巴巴地開口：“那，那個女人……不，不是他，他媳婦。”
“不是他媳婦？那個女人怎麼來的？”
邱勇的家就在眼前，廖警官卻不立刻上前去查看，反而在這裏跟店老板打聽，宋濟川現在隻想過去一探究竟，他很沒有耐心在這裏廢話。
既然廖警官不著急，就讓他在這裏問吧。
宋濟川沒管他，一個人徑直朝邱勇的家而去。
廖警官看著宋濟川著急的背影，問話的語氣也嚴厲了很多：“說吧，那個女人怎麼來的？”
“被，被一個男人帶著來的……”店老板慌張地說：“那個男人收了點錢就走了，邱勇這媳婦是買來的……”
廖警官也沒再多問，快步追上宋濟川。
到了邱勇家，廖警官亮嗓子喊人，沒人應，敲門，也沒人應。
宋濟川已經率先衝了進去。
廚房裏，邱勇癱在地上，身邊，是碎裂的陶土罐子。
廖警官職業反應，第一時間衝過去查探人死了沒，摸了摸鼻息，緊張的神情瞬間放鬆：“被砸暈了。”
宋濟川已經找完了不大的兩間房，沒看見那個什麼媳婦的身影。
宋濟川看著地上的邱勇，對廖警官說：“人到哪兒去了，隻有問他了！”
門外，一個男人探頭探腦。
廖警官察覺到了，問：“誰？”
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舉起雙手，“我，我隻是來看看。”
“看什麼？”
“我，我聽店老板說來了警察，我就過來看，看熱鬧。”
廖警官於是沒再廢話，問他：“這裏有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