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反應過來,說:“我現在就讓你送你出去。”他剛準備吩咐人,想了想,又說:“我還是親自送你回去。”
他叫來他的心腹管家,吩咐:“一會兒杜大師過來,你就說我有事去市區,回來再找他。”
他又將我今天來的事交代他們要守口如瓶。
我就這樣,拖著碩大的水晶球去了一趟宋宅,機緣巧合地知道了我一直想知道的事。
我心情複雜得一晚上都沒睡著。
第二天,買了外帶,裹著毯子,坐在水晶球麵前,像看電視直播一樣,將頻道鎖定在杜天財身上。
我守直播來得太早,杜天財坐了很長時間的飛機,這裏完全沒什麼好看的,在飛機上,他也戴了眼罩閉目養神。
我期盼他快點到,不知道不覺就睡著了,一覺醒來,他才剛落地,連機場都沒出。
趁他出機場的時間,我出去買了點吃的。
再坐在水晶球前,杜天財已經到了一個別墅前。
今天倫敦下著綿綿細雨,杜天財穿著長長的風衣,打了一把傘。如果他顯示自己的真麵貌,絕對帥一臉。
別墅門開了。
管家將他請進去。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宋濟安。
“高潔,你在哪裏?現在在守杜大師的直播嗎,我來找你。”
我說了地址。
不出五分鍾,他就過來了。
進到屋中,酒氣撲鼻。
我問:“你不是派人去了倫敦嗎,怎麼還要過來守直播?”
喝了不少酒,還沒將他喝醉,他口齒清楚頭腦清晰:“我怕事情有變,直接看不是更清晰直接?怎麼樣,杜大師到地方沒?”
他問話的時候,杜天財正好推開房間的門。
隨著杜天財一步一步走向床上插著呼吸機和很多儀器的人,我的心狂跳起來。
近了,近了……
看到床上人的臉了。
“這,這怎麼可能!”宋濟安當下就叫了出來,“宋濟川不是在宋宅嗎,你昨天也看到的,他病成這樣,是怎麼在杜大師的前頭到倫敦的?”
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喝得有點多,甩甩頭,他又想了想,不甚清醒,“宋濟川昨天那樣的狀態根本不可能出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現在就躺在倫敦了?他是什麼時候!怎麼過去的?”
宋濟安雙手抱頭,站起來轉了好幾圈。
我沒他那麼激動,不代表我不激動。
宋濟川的魂魄,現在應該在自己的肉身旁邊吧?他的魂魄來去自如,換地方隻在一念之間,他會不會知道杜天財要去招他了?
杜天財在病床前站了一會兒,開始打開自己帶去的東西,看來,要準備招魂了。
宋濟安安靜下來,重新坐在水晶球前麵觀看。
我頸間的許願瓶一閃一閃地發出藍光。
我對宋濟安說:“我有點困,先眯一會兒。”
他看杜天財擺弄那些招魂的東西看得專注,我跟他說什麼他就那麼聽了,胡亂嗯嗯兩聲。
我背靠著沙發,出魂。
在我白茫茫的領地裏,站著好久不見的宋濟川。
多久沒見了我們?一周的時間都沒有,我怎麼感覺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你——”我先開口,本來想問他有沒有看到倫敦杜天財現在正在做的事,但是又想,他現在忙著自己的大事卻抽空來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原因,他的時間不多,我不能就這麼給他浪費了,於是我該了問題:“我能幫你點什麼?”
“你都知道了?”他說,“我來找你幫忙。”
他寥寥說了兩句,表麵來意。
他正是為了杜天財招魂的事而來。我剛才粗略地掃了一眼倫敦的他的肉身上的儀器數字,不容樂觀,杜天財為他求了個活的機會和方式,他卻不想這樣跟他走,畢竟,在小萬身上他生活過很久,那樣的狀態並不是他想要的。
他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為他固魂而來。
我很想幫他,可是我心裏沒底,“固魂?需要怎麼做?”我根本不知道固魂該如何固,我能鬥得過杜天財嗎?既然找我幫忙,為什麼不早點來,我好做點準備啊。
杜天財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根本沒有時間來應對。
不會固魂,困住他的魂應該也一樣。如果曾經巫嬸沒有毀杜天財的老宅,我們倒是可以去那裏拚一拚。
“怎麼辦?我們沒有辦法!”我急的叫了出來,腦中一片空白。
四周的白茫茫嗖然褪去,我們眼前是清明的實景。
望著巫嬸的道場,我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與徐娘交鋒的場景。
或許,我可以試試那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