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將注意力放在砰砰跳動的心髒上,突然就發現它跳的得太厲害,像是要從胸腔裏蹦出去,它不但推動了我,還推動了他的身體。
不摩擦,也能起火啊,尼瑪心和心還在互動啊,它們兩顆跳得這麼火熱,完全無視肩膀上的兩顆腦袋,看來,不動也不是個好主意。
貼著我身體的那個大硬物突然動了一下,嚇得我一個激靈,往後彈開去!
宋濟川放開了手,我垂著眼,隻看見他張開的手,我說:“我,我先出去,你自己解決一下。”
我也不管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和衣服是不是會把房間搞得四處都是水,連忙逃出去了!
砰!
洗手間的門砸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我竟然在發抖。這天氣就算穿著濕漉漉的衣服也不會感覺到冷的,我竟然在發抖。我忘記我有傷在身,我不敢去看我的傷口怎麼樣了,我隻知道我的嘴裏抽著涼氣。
對,房間裏還有冷氣,阿啾——
我吸吸鼻子,目光掃視了一圈,這也沒毛巾什麼的讓我裹一裹。
洗手間的門開了,這麼快?
我看過去,對上宋濟川的目光,趕緊移開。
我還有餘光。
他也沒看我。
剛才進去沒拿換洗的衣物,他隻裹了個浴巾。
我盯著自己身下的一灘水,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去衝衝吧,看看傷口怎麼樣了,順便換件幹衣裳。”他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我紮著頭,一陣風似的進了洗手間,關上門。
我敢肯定,我今天一定是沒帶腦子出門。
我進來的時候隻想著感冒了,不能穿濕衣裳吹冷氣,反正都濕了,那就順便衝一衝,結果,衝完發現自己沒有幹衣服!
連裹身的浴巾都沒有!
還好,傷口並沒有像我害怕的那樣炸開、滲血,那股熱熱的感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感覺到的,嚇得我啊……
危險解除,我整理了整理身體和情緒,籲出一口長氣,如果宋濟川晚一步回來,我還不知道會遭遇什麼呢。
篤篤篤。
衛生間的門被敲了幾聲,宋濟川在外麵說:“傷口要緊嗎?消毒水和棉簽繃帶我放在門口,衣服也放在門口。”
我等了一會兒,才躡手躡腳地開了洗手間的門,看見地上放了一堆東西,我伸出光光的胳膊,一把圈了進來。
除開處理傷口的東西,隻有一件白色T恤。
我套在身上,想著要不要把濕漉漉的內衣內褲用吹風機吹幹穿上。
又聽見宋濟川在門口說:“你是把衣服給我,讓仆傭烘幹,還是讓仆傭去客房拿一套你的衣服?”
仆傭本來就以為我們倆那啥,現在無論選哪樣,都坐實了她們的想法,讓我覺得很不自在。我可以都不選嗎,我想自己用吹風機吹幹。
不知道外麵的人是不是聽到吹風機的聲音想到沉默的我在做這個了,他說:“別用吹風機吹了,你拿出來,我們開暖氣烘吧。”
大熱天的,開暖氣,有毛病吧?
門口的聲音又傳過來:“用冷氣吹也挺快。”
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洗手間的暖風機了,開著暖風機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