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個白眼:“本來就是靈魂神交的事……難道——還為了肉體之欲?”
我囧。
“你這麼盡心盡力幫他回魂,不是為了利益,那我再猜猜,是為了情義?那我還真的要佩服你,友情提醒一句,小心惹一身禍。”
巫嬸伶牙俐齒,我發現我竟然完全反駁不了。
“你好好想想。”
她說完準備走,我拉住她,“不是……我怎麼感覺你處處在為杜天財說話?”我抓住感覺到的微妙的一絲絲東西,“巫師姐,我是不是也要分析一下你的勸退動機,你是不是怕我對杜天財不利?這個人隻可以你欺負,別人都不能想是不是?”
巫嬸麵色一沉,“你說什麼呢?胡說。”
“你看看,反應這麼大,我還以為他是你的死敵,是個大對手,原來是你養的寵物對不對?”
我捕捉著她微妙的臉色變化,為我敏銳的感覺正感到得意呢,巫嬸說:“別以為你自己有多聰明,我要是向著他還會幫你?我要是想幫他你能走到今天?”
她氣鼓鼓地一甩袖,眨眼間消失在我麵前。
我不過就是唬一唬,犯得著這麼較真嗎?這麼心虛,看來我猜想的是對的?
這也太讓人咋舌了,巫嬸對杜天財有意思?!
杜天財知不知道啊?
我悠悠回魂,宋濟川坐在我身邊,略帶一絲緊張,“怎麼現在才醒過來?”
我還在想從巫嬸身上發現的事,忍不住綻開笑意,宋濟川問:“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這個發現暫時還不能說出去,我怕巫嬸會割了我的舌頭,吐吐舌頭,我說沒什麼,再一看那麵牆,貼滿的黃色符紙已經不見了,宋濟川說:“我收拾了一下,給燒了。”
他拿出一張符紙,“發現了一張完整的,你要不要研究研究?”
符紙上好像沒有畫什麼符,乍看上去是空白的。
翻來覆去瞧了半天,我說:“什麼都沒有啊。”
宋濟川說:“試一試別的辦法。”
“啊?”我不懂他所謂的別的辦法是什麼辦法,隻見他端了一大碗水來,將符紙往水中浸一浸,再拿出來,符紙竟然沒有濕噠噠,很快上麵如曇花一現閃現出了一個符文。
“看清楚沒?”他問我。
“這符竟然能避水!”我感到很驚訝,在用手去摸,浸過水的符紙像是浸過金粉的符紙一樣,閃閃發亮,等到符文消失,這水也就幹透了。
宋濟川又問我:“我說你記住上麵的符文沒有?”
“沒記住,要不要再來一次?”我說著就把符紙往水裏浸,可是再拿出來的時候,它黏答答濕成一團了,“怎麼回事,不是能避水嗎?”
宋濟川不說話,攤了攤手。
我將符紙放在茶幾上,試圖將它撫平旅順,弄了兩下,竟然被我撕爛了。
我泄氣地往沙發裏一窩,“什麼鬼啊……”
“都怪我沒實現跟你說清楚,這個機會隻有一次,你沒記住那個符文也沒辦法。”
額,說沒記住,也不全是,我還是能回憶起那個圖案來的,當時我說沒記住是想再看一遍,我趕緊拿出隨身的筆,紙也顧不上去找,在手掌上畫了起來。
我將手掌張開,伸到宋濟川麵前:“看,是不是這樣的。”
“你記住了?”
“我也不太確定,不過可以根據這個符文去查查。我剛好要回市區,就去市圖書館泡一泡,看能不能查出什麼來。”
我第一次對戰徐娘學的那點小伎倆就是在圖書館的古書裏麵翻出來的,處處都是玄機,就看是不是有心人了。
門鈴響了,一個仆傭在門口說:“川少爺,安少爺讓高小姐過去,說是要回市區了。”
“我要走了。”我依依不舍地看著宋濟川。
宋濟川點點頭,站起身,“路上小心。”他提醒我:“別和宋濟安走太近。”
“我還要提醒你呢,我以為小萬回宋氏是天大的好事,現在看來,處處都是陷阱,你要多保重。”
他還好,不是孤軍奮戰,徐娘不是也來了嗎,一想到她來支援他,我就沒有好心情。
出現在這個時候,太有心機了。
雖說現在來看宋濟川對徐娘沒那種想法,一旦兩個人有了患難之情,以後的局麵我就插翅難進了。光是想想都讓人覺得苦惱。
宋濟安靠在他那輛顏色酷炫的跑車旁等我,我到時,他紳士地為我拉開車門。
上車後,他問我:“怎麼了,興致勃勃去找你的情郎說情話,是不是被杜天財那個大師打攪了很不爽來著?”
我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