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了無生息的世界,聽不到絲毫的聲響,也尋不到點滴的色彩。
荒涼,似乎就是它的專屬名詞。
一望無垠。如果是大海,那麼一定難以想象的波瀾壯闊;如果是高山,那麼一定是難以預料的山群;如果是人海,或許那演繹的便是一種人聲鼎沸的喧嘩。
然而,一望無垠,空無一物的一望無垠,卻是那麼的……荒涼得帶著無言寂寞的薄涼。
隻見一個俊美得仿佛阿波羅神轉世的男人獨自一人站在這個虛無世界的中心,不,或許應該說不知道什麼才是中心。
這裏是哪裏,他又是誰?
他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一絲迷茫浮上腦海,卻在下一瞬間被啪到了地上。那種不華麗的想法怎麼會出現在他的身上!華麗?咦,他怎麼會用這樣的詞彙呢?
他究竟是誰?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這種全世界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感覺,似乎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得讓人感到傷感。那種熟悉似乎又是那麼的陌生,仿佛那種寂寞原本是深入骨髓的冰冷,卻又是隔了許多的年華,變得那般霧裏看花,終究沒有了那種真切的痛楚。
他到底是誰……
——我的莫名其妙出現的分割線——
“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嗎?”原本焦急萬分的紗衣在見到紅衣紗紗的瞬間,心仿佛在一瞬間就安定了。不是因為堅定的信任,也不是莫名的支持,不過是,冥冥之中有種篤定,紗紗不會就那麼簡單的放棄這具原本就屬於自己的身體。
“你說呢?”一抹自得的神色在眼角閃現著,那股掩不住的得意,讓紗紗忍不住翹起如朱的紅唇。看著眼前冶豔如火的紗紗,仿佛照鏡子一般的紗衣,說完全沒有一點別扭那是不可能的。
“救救小景。”或許是已經將自己放在了小景的安危之後,現在的紗衣突然變得異常的淡定,如果為了達到目的沒有什麼是不能放棄,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那要看你怎麼做了……”貓抓老鼠,不喜歡一擊必中,反而是喜歡慢慢地逗弄老鼠,看著老鼠憤怒、恐懼、掙紮、無助直至放棄,那樣是多麼的有趣啊。這或許就是紗紗現在最真實的心理寫照吧。她恨,恨所有人,恨當初放棄她的人,更恨明明知道她才是真正的手塚紗衣還是選擇放棄她的所有人!當然,還有那個讓她重新蘇醒過來的,魘!
“隻要他能好好的,什麼我都答應。”紗衣說得篤定,雖然這樣決然的她有些對不起愛著她的手塚家人,但是她相信,她所愛的親人們會理解和支持她的選擇。
“哦,”紗紗淡淡地應著,她的報複怎麼會那麼簡單呢。“你……”
精神世界的紗衣和紗紗達成了某種協定,到底是怎樣的協定,估計除了她們兩個也沒有人知道了……
風的呢喃似乎也染上了些許抽痛的愁懷。
——原來我是跡部的分割線——
“你是誰?”完美得沒有任何瑕疵的男人皺著眉頭問道,一股說不清的傲然流露出本人一向的高貴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