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於溫和的眼眸中複又多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我是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宋家所支付的賠償金在短短幾天之內連翻兩翻,以賠償金的數量而言,足夠應付陸氏現在的危機。”
陸筱筱也是笑,忽然間覺得牙根癢癢。宋輝答應的賠付她四倍違約金的事情她也是剛知道兩天,到目前為止,陸氏的賬戶上也隻有兩倍的違約金的彙款,那剩下的兩倍會在七天之內到賬。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去查賬,也不會知道宋家所賠付的是四倍的違約金。 許書辛的這個消息從何而知實在是值得商榷。
陸筱筱肯定,四倍違約金的消息絕不是從自己這裏泄露出去的,她看著許書辛冷笑,“許總的消息真是靈通,這麼快就知道了?”
說著身子前傾,雙臂撐在許書辛的辦公桌上,凶狠地逼視他的眼睛,“就是不知道許總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是我和宋家的保密工作做的不夠好?還是許總手眼通天?”
許書辛很平靜,麵對陸筱筱的逼問不閃不避,也絲毫看不出一點慌張愧疚。他修長的手指敲擊了一下桌麵,聲音依舊緩和著。
“首先,這件事不是我調查出來的,就在昨天,我去過宋家。在那裏我遇到了顏胤,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陸筱筱挑了挑眉,好吧,如果是顏胤的那張嘴的話,也不是全無可能。可是一個問題又來了。
“你去宋家做什麼?”
許書辛抬眼,“這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我不知道你記得不記得,周五晚上在宋家遇險,除了你我和宋家父子,還有一個人。”
陸筱筱點頭,“郝雨”,她記得自己當時躲在門口,聽到郝雨的尖叫聲,不過後來再進去的時候,就沒有看見郝雨這個人了。
“當時她是跟我在一起的,但是隨著情況越來越緊迫,郝雨被嚇暈了。”許書辛說著看向陸筱筱,陸筱筱沒任何的異議,畢竟當時的情況,滿地爬滿了軟乎乎涼冰冰的生物,就算是她也幾乎崩潰。
許書辛見她並不懷疑,才說道:“我和宋老先生將她安置在當時二樓的一間客房裏,之後麻煩解除,礙於她的身體原因,我走的時候是一個人離開的。”
“可是隔了一天,也就是周日我再去接人,郝雨已經不在了。”
“她死了?”陸筱筱脫口而出。
許書辛搖頭,“不知生死,是人不見了蹤影。”
一句話將陸筱筱的思緒拉回不久之前,當時老貓給她打電話,電話裏麵也是這麼說的,郝雨消失的不明不白,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的不見了。
“確定是周日的事情?”陸筱筱問,“有沒有可能是周五的當晚或者是周六的時候?”
許書辛還是搖頭,“不是周五,至於隻周六還是周日,我也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