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墨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悲歡。
老管家繼續,“您啊,有什麼不痛快的能不能忍忍?少爺您終歸是個男人,男人就是要為了女人遮風擋雨的,可是您倒是好,昨晚在房間裏摔盆子摔碗的,我們下邊的人沒一個敢上去。”
“最後還是夫人去看的您,可是您看看自己當時是個什麼態度?”
褚墨的喉結上下滾動著,那一地的狼藉騙不了人,他幾乎想象到自己當時和陸筱筱之間發生了什麼。
他下意識地問道:“筱筱現在人呢?”
老管家一眯眼,“您鬧成那樣,早就把夫人給氣走了。別說是夫人,就是我, 在當時的情況下也隻有走這一條路。”
褚墨站在原地的身體晃了晃,“她有沒有說過她去什麼地方?”
老管家歎氣,自家少爺這又是情急之中昏了頭,夫人能去的地方很多嗎?離開了褚家,她能去的地方不就是陸家了?
“夫人開車走的,具體的位置您自己可以定位。”
褚墨已經走了出去,他心裏腦子裏都是陸筱筱氣的眼睛都紅了的模樣。以往的每一次吵架都是那樣,陸筱筱是不會輕易服軟的,她永遠是仰著高傲的頭顱,憋住眼裏即將滾落的淚珠,直到沒人的時候才會放聲的哭泣。
經過定位後車的位置就在陸氏集團的位置,褚墨一刻不停地趕到那裏。他下車沒跟任何人打招呼,直奔陸筱筱的辦公室。
褚墨身上原本就是一種生人勿進的氣息,這一下情急之中更是冷酷的嚇人。陸氏的眾多員工隻是拿眼睛看著,都乖乖地坐好在座位上,噤若寒蟬。
直到褚墨都走遠了,才漸漸有一絲絲說話的聲音。
——褚總怎麼這麼著急的就來了?
——啊,我想起來了,陸總辦公室裏不僅僅是她一個人,顏胤也在。
——我的媽,那豈不是來抓女幹了?
——別瞎說,我看陸總就不是能幹出那種事情的人。別管顏胤是怎麼想的,咱家陸總肯定是行的正坐得端。
褚墨聽不到身後的這些議論的聲音,因為他已經走遠了。通往陸筱筱辦公室的這條路他閉著眼睛都能走完,今天卻覺得有些漫長。
距離辦公室的大門還有不到十米,迎麵正好碰上陸筱筱的秘書,許樂。
“褚總”許樂迎了上來,說是迎,其實她和褚墨之間還保持著不小的距離。褚墨的眼睛看過來,許樂不著痕跡地往後挪了挪。
天知道她現在心裏有多慌亂,褚墨這周身的氣勢都要殺人了,她卻不得不站在這裏堵著褚墨。
“你們陸總呢?”褚墨問,聲音是冰冷的,沒帶著一點溫度。
許樂一顫,“我們陸總在和重要的客戶談事情的,您要是有事,請等一下好嗎?”
她才剛說完,迎接她的就是褚墨審視的眼光。許樂心中叫苦,臉上還得裝出很善良的微笑。
邊笑邊跟褚墨攀談,“您先等一下,您想喝什麼?果汁還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