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原本不想搭話的，可話說到這個份上，他還是沒忍住，脫口而出，“顏胤為什麼要毀掉方家？”
“為什麼？”陸正先反問一句，又看向顧卓夫婦，“你們剛才提到了許芸，宋少跟方家的恩怨裏，許芸也是個主角。”
“宋少，這話我來說合適麼？”陸正先問，眼珠子裏都是翻飛的笑意。
顏胤道：“你說，隻要不添油加醋就行。”
“那真是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陸正先似笑非笑，“要說到這個，起因還在褚家身上。”他看向褚墨，“賢婿，你當年把你父親趕出去，你知不知道他是為什麼死在了外麵？”
褚墨不說話，他對這個問題並不感興趣，甚至於褚敖這個人，他也一點點都不願意想起來。
陸正先見他沒有興趣，也不逼問，自顧自地說下去，“褚敖啊，當初被你趕出家門的時候，也並沒有一無所有。當年方家勢力還不大，一心想著拉攏褚敖，幫他在褚家東山再起，好在褚家的利益裏分一杯羹。”
“結果呢”陸正先語氣一轉，“你那個不爭氣的老爹啊，根本就辜負了方家人的信任。整日就知道花天酒地，完全沒把方家的要求當成一回事。”
“方家忍無可忍，在一個大雪之夜，將褚敖這個人…”陸正先手一伸擺在脖子下麵，“……給殺了。”
說到這兒還沒有顏胤什麼事，王飛有點不耐煩了，隻聽陸正先繼續，“這都是命，那個大雪之夜，咱們的宋少喝多了酒，正倒在雪地裏大吐特吐的時候，正巧就目睹了褚敖被殺的一幕。”
在場眾人的目光都彙聚在顏胤身上，顏胤蒼白的臉上肌肉抽動幾次，算是默認了。
“當年的宋少可不是現在這樣，連一點心機算計都沒有。他目睹了方家殺人的一幕，就等同於抓住了方家的把柄，方家遲早要置他於死地。”
“但方成才是何等的聰明，宋少抓了他的把柄，他不僅不害怕，反倒是反將一軍。威脅當年天真爛漫的宋少，逼迫他保守目擊殺人這個秘密。”
顏胤的嘴唇抖了抖，手指彎曲握緊了酒杯。
“為了讓宋少沒有反抗的心思，方家做了一件事來顯示他們的能力。”陸筱筱身子一抖，陸正先後麵的話接踵而至。
“方家找人玷汙了許芸，可憐的小姑娘哦，水蔥似的美人坯子，就這麼著給毀了。”
陸正先對著顏胤遙遙舉杯，“宋少，不是我說，你當年可真是窩囊。這要是我，肯定直接找方家人拚命了。”
“你呢？你害怕得連個屁都不敢放，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倍受煎熬。你將她送到顧卓手上，結果她的病沒治好，還害了顧夫人。”
顏胤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倒是陸正先越說越興奮，“原本許芸的病情已經穩定的差不多了，但是她知道了宋少的所作所為，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才精神崩潰地衝出馬路，才有了後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