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蘭恩銘偏偏就不讓她如願,先前買弄玄虛那麼久,這個時候揭開答案比誰都利落。
“那個人就是陸正先,陸筱筱的父親,褚墨,你的嶽父。”
“不可能!”
陸筱筱脫口就是否認,她像是急著找到一個理由說服自己一般,飛快的說道:“陸家在二十年前還隻是個小公司,根本不可能有資格上到褚家的飯局!”
“他並不是受到邀請的人,不過是個飯局上的某個人有些熟悉,趁著機會過去想混個臉熟而已。”
陸筱筱的理由被蘭恩銘輕而易舉的擊碎,他的解釋相當的符合常理,讓人無法反駁。
褚墨沉聲說道:“你說的這些,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
他話音剛落,牆壁上的畫麵突然一變,他們這才發現,最起碼正對著他們的那張照片不是貼到牆上去的,而是用投影技術映上去的。
現在,剛剛那張照片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有些模糊的圖像。
盡管模糊,盡管拍攝距離有些遠,但是陸筱筱還是看清楚了。
陸正先正在和人喝酒,那個坐在陸正先對麵的人,陸筱筱雖然不認識,但是光是從那與褚墨相似的眉目上來看,不難猜出來,那個人就是褚墨的父親。
“照片的旁邊就是那年水城為了一個活動倒計時做的電子鍾,這應該是最有力的證據了,你們還想找更多的理由安慰自己麼?”
蘭恩銘的語氣裏不乏奚落,陸筱筱說的那些借口,褚墨的否認,在他看來,都是虛偽的撐場麵而已。
這證據的確很硬。
即便是褚墨,都無法當場給出什麼強有力的反駁。
陸筱筱就更加迷茫了。
當年導致褚墨的母親經曆那些事情的人,就是陸正先?
這實在是太讓人無法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她還沒有搞清楚褚墨的父親和她母親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現在又被蘭恩銘增加了這麼一段。
那四個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這麼離奇又可怕。
找不到解決辦法的陸筱筱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褚墨,她想知道,褚墨是怎麼想的。
可是當她抬頭看過去,見到的就隻有褚墨仿佛隻是聽了個明星八卦一樣毫無興趣的表情。
這樣的褚墨,讓陸筱筱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
陸筱筱不帶絲毫心虛的,朝著蘭恩銘這樣反問道。
從褚墨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裏,陸筱筱懂得了一件事。
就算過去真的發生過這些,那又如何。
她和陸正先的父女情分早就了斷,褚墨也做完了他想做的事情,現在連陸正先都已經死了,舊事重提有什麼意義?
蘭恩銘根本就沒有想過,對於普通情侶夫妻來說足夠徹底分裂的理由,到了他們身上,卻變得如此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