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墨挑了挑眉,見她才清醒,不懷好意地說,“不然呢?你以為是誰?難不成你準備在外麵包養一個小白臉,是嗎?褚太太。”
他將褚太太三個字故意拉長了尾音,像是有意在提醒她自己是什麼身份。
“怎麼可能!我既然嫁了誰,就跟定誰了,絕不會對婚姻不忠誠。”她突然想起陸正先對自己的母親,不由咬牙切齒地道。
這樣的陸筱筱,讓褚墨的眉宇見隱見一絲柔和,“你心裏清楚就好。”
可陸筱筱哪裏會說這麼煽情的話惹他感動,看他高興她就有些不開心,毒舌地繼續說道,“畢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雖然兩句話都是一個道理,可後來說的話落在褚墨的耳朵裏,著實是難聽。
褚墨俯身貼近她,他的下巴觸到她的臉頰。
因她醉酒折騰一夜,他光潔的下巴生出了一些細小的胡渣,正好當做是懲罰,他不依不饒紮著她細嫩的皮膚,凝視著她的眼睛說道:“再說一遍。”膽大包天的女人。
陸筱筱被他強烈的雄性氣息包圍著,頓時蔫了。
哪裏還有半點之前和他麥芒針尖針鋒相對的強勢樣子,她明白他一向是吃軟不吃硬,討巧地撒嬌道:“不敢說,我哪裏敢和老公頂嘴。”
一聲老公,讓褚墨冷硬的心瞬間呆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地推開麵前的人,故作平靜地說:“好好說話,別怪聲怪氣。”
陸筱筱笑嘻嘻地朝著他點點頭,明晃晃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宛若仙子脫俗般清新和煦,不由讓褚墨怔了怔神。
“阿墨,這是哪裏?”陸筱筱這才有心情打量四周的環境,和他們臥室的裝修風格差不多,但卻並不相同。
說起這個,褚墨冷哼一聲,“看來你是一點都不記得了,昨天也不知道是誰又吐又嘔,把床上、地上弄得到處都是。”想到他們剛剛激戰完,陸筱筱就那樣子,褚墨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她吐的比較晚……
經褚墨這麼一說,昨夜的種種立刻回到陸筱筱的腦子中。
“我的天!”她已經顧不上羞赧了,看褚墨的眼神恨不得給他來個“一忘皆空”,太丟人了!
直到下樓,陸筱筱都是一副望天望地望空氣,就是不看任何人的狀態。
管家給了褚墨一個好奇的眼神,夫人之前……可不是這樣子啊,似乎活潑了許多?
褚墨也同樣有這種感覺,同之前或是張揚自信、或是囂張跋扈,又或者是在自己麵前能屈能伸的陸筱筱,今天的她,好像更加真實。
殊不知,陸筱筱的酒量……非同一般,雖然表麵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一夜過後,她依然是醉的。
所以行為舉止,才會和往日大不相同。
褚墨此時隻是隱約察覺到這一點,暗暗記在心中。
“讓司機十分鍾後在門口接我,我去換件衣服。”褚墨大步流星地朝著衣帽間走去。
褚墨很快地就換好了衣服,一身極具質感的定製暗紫色西服,裏麵陪著煙灰色的襯衫,邁著修長挺直的腿離開。
在門口恭送的家傭們畢恭畢敬,陸筱筱坐在沙發上玩兒手機,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然而,當褚墨出門前猛地一回頭,正好把偷瞄的陸筱筱抓住了。
麵對麵無表情的褚墨,陸筱筱猛然一驚,就像是做了壞事被發現一樣,立刻用手機擋住臉。
過了一分鍾她才反應過來:我幹嘛要躲,怕他幹嘛,又沒有做虧心事。
等她起身張望的時候,褚墨早就坐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