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裏也隻有這個時候能身心愉悅一些,合上最後一本折子,四喜走到江罹訣身邊,替其換了一盞新茶,並說道:“薛美人在外邊兒候著呢,皇上可要見?”。
“嗯,讓她進來吧”。
薛氏輕步微挪至殿中央,欲想福身行禮時,卻被江罹訣製止了:“朕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你的這些禮節就免了”。
“皇上疼妾,妾也不能忘了老祖宗規矩不是,要是日後招人落下話柄,可有妾受的呢”。薛氏剛一張口,隻惹得江罹訣全身陣陣酥麻難忍。
喚她到身邊,一手握扶她細軟的腰肢,另一隻手伸出來點了點她小巧的鼻子:“就屬你最乖巧”。
薛氏在江罹訣的懷中,散發著絲絲香氣,惹得江罹訣深醉其中,在她耳邊不停的喃喃:“你身上抹的是什麼香?朕聞著不錯”。
“不過就是內務府份例發下來的,妾記得珍姐姐那兒好像也有一罐呢”。
“嗯,你這麼一說朕倒是想起來了,好久沒去珍嬪那兒了”。
薛氏一聽心裏就五味陳雜的,酸的不是個滋味,假裝嗔怒道:“皇上~您壞,借著妾有身孕便跑去別人那裏,這是嫌棄妾不能取悅您了”。
“這是哪裏話,還不是你提起來的話頭啊”。
“您就是嫌棄妾了,不然大行宮為什麼偏偏留妾一個人在宮裏?要知道您要是不在妾的身邊,妾可真是孤單寂寞難耐啊~”。
江罹訣在薛氏腰上的手勁加重了幾分,雙眼沉迷的說道:“那咱們就解了這寂寞,可好?”。
話音一落,打橫抱著薛氏大步朝側殿而去,將她輕放置軟綿的床榻上,剛準備扯下內裙,隻聽聞薛氏伴著不穩定的喘息聲,嬌羞的說道:“陛下,妾這還懷著龍種呢,要是......”。
江罹訣哪裏顧得上這些,這會兒一心隻想要了她,也不知道薛氏身上怎麼有這麼大的魔力,隻要是一聞到她身上的香氣就止不住的想向她索取。
江罹訣舌尖試探性的索起她的雙唇瓣,不斷的向內伸展,江罹訣不斷的索取和進攻,惹的身下薛氏有些疼痛難忍,卻又不敢喊出聲,隻得悶哼幾聲。
江罹訣聽著悶哼聲,緊皺雙眉,關切的問道:“怎麼?朕弄疼你了?”。
“妾......妾有些難受”隻見薛氏雙頰煞白,汗珠順著額頭一流到底,悶著哼了好多聲:“疼”。
江罹訣趕緊起身抽離,穿戴整齊後才發現榻上沾染了幾滴鮮血,一時間驚慌了神兒,緊忙喚來四喜:“四喜,傳!傳太醫!快!”。
四喜瞪眼愣了半天,再看一旁衣衫不整的薛氏,頓時恍然大悟,羞愧的低著頭,疾步去向太醫院。
這事一出,榮貴嬪甚是怒火由心:“不知羞的小賤人,一頓不吃就餓得慌,懷著孩子都不安分”。
“奴婢聽說,皇上急不可耐的很,當場就在乾清宮裏要......要了”小宮女說到最後的時候,雙臉通紅,這也不稀奇,都是些未待放的含苞,隻聽老宮人們謠傳過“禁果”,各個都沒嚐過,說起這種事情來,自然難羞難止。
榮貴嬪也不願多聽,一聲斥言喝住她:“行了,還嫌本嬪不夠心煩是吧”。
承乾宮那頭,懿妃聽聞此事,隻是用了極為平淡的語氣說道:“皇上既然不留心這個孩子,那便由著他們去吧”。
隻有一事懿妃覺得甚是奇怪:“按理說這也不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了,這其中要注意的事情陛下早已了於心,怎麼就如此按耐不住呢,那薛氏也真是為了得幾分寵愛,什麼都能豁的出去”。
乾清宮的太醫仔細瞧過沒什麼大礙後,隻是礙於子嗣著想才迫不得已開口和江罹訣說道:“陛下,臣不得不提醒您,前三個月正是身子最弱的時候,萬不可在同房了,不然臣就是華佗轉世,也救不了這個孩子”。
言外之意太醫就是告訴江罹訣:您要是還惦念這個孩子幾分,還想留住他,就耐住心忍忍,太醫自然還沒有鬥膽到明目張膽的和江罹訣說道:“忍著”,隻好如此含蓄。
來瞧診的太醫姓孫,年紀不大,但是對於女子生產這方麵經驗卻格外豐富,聽聞他母親是個接生穩婆,從小跟著爹媽給村裏人看病看的多了,也算是耳濡目染吧,他的話,江罹訣自然不敢不聽。
隻是江罹訣沒有言語什麼,臉上平靜如水,單單轉過身,緊握了薛氏的芊芊玉手:“都怪朕,沒忍住,你好好躺著休息,晚些時辰朕讓四喜用聖攆送你回鍾粹宮”。
有了這次這個教訓,江罹訣可真是再也不敢“偷吃”了,哪怕近薛氏兩步都要十分警惕,於是去大行宮之前的幾日,薛氏心中備受冷落,一連好幾天都沒再見過聖顏,心中不停的猜忌:難不成自己要失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