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三哥對於那方麵的事情肯定不懂吧,那弟弟我來教你啊,你把小嬌妻讓給我怎麼樣?”江孝珩渾然不理他,江孝玢凝視好一會兒,才用著冷冷的語調說道:“哎!我怎麼忘記我三哥是個啞巴了呢!”正當他要發怒的時候,突然想起季子棠的話,她經常告訴他:“行大事者喜怒萬不能形於色”配之這句話的良藥就是,吸氣呼氣,靜心沉著。
江孝珩不斷的提氣吐氣反反複複幾次,心裏果然舒服多了,一時,老四見江孝珩半分反應也沒有,當真是覺得無趣,自己嘟囔著:“現在怎麼聽到自己是個啞巴也不生氣了呢?”學堂裏大家都在認真的聽著師傅講課,唯獨江孝玢不安分,一會逗一逗皇二子,一會捉弄一下皇三子,有時候連師傅也不肯放過。
大家逐漸的也習以為常了,先前他沒榮貴嬪照拂時,整個人倒還不至於此,一個沒娘的孩子,自然也不敢太過張揚惹起風浪,自從有母妃替他撐腰,腰板自然就直了起來。
下了學,大家都散了去,剩下江孝玢低頭認真罰寫,還有一邊在苦尋東西的江孝珩,剛剛東西收拾時,發現一支懿妃送他的紫豪毛筆不見了。
這毛筆對他來說尤為珍貴,是當日他父皇應允他進學堂時,懿妃贈與他的罕見物,黑紫色的筆杆,精致又大氣。
“我知道你在找什麼!”江孝玢突然說道。
江孝玢將藏好的毛筆拿到江孝珩麵前展示給他看:“是這個嗎?”江孝珩一瞧自己的毛筆在他手裏忙著踮起腳和他爭搶。
兩個人凳子,桌子上串下跳,最後江孝玢擺出一副要把毛筆掰斷的架勢:“別在過來了,你在靠近我,我就把它一分為二”。
這麼珍貴的物件,江孝珩自然不敢輕舉妄動,這時江孝玢想出了一個奇招:“這樣吧,你幫我抄寫一百份詩經,我就把毛筆還給你,你若是不答應我,我立馬把筆掰斷!”。
他當然會答應,為了那隻懿妃送他的紫豪毛筆他也一定會照做。
下學堂的時間過了很久,遲遲不見江孝珩回來,季子棠叫來三元去學堂瞧瞧,不一會兒三元高興的跑回來說:“奴才看見主子正在學堂裏認真呢,就沒敢去打擾”。
季子棠點點頭應允:“那你去廚房備點吃食點心給送去,一會學累了,他肯定是會餓的”。
次日一早,三元照例陪著江孝珩去學堂,正午前,一個小宮女慌忙跑進長生殿與季子棠道:“姐姐快去前麵學堂瞧瞧吧,咱們主子和皇四子打起來了”。
放下手中的東西季子棠一路小跑到學堂,兩個人罰站在師傅麵前,皇四子額上有點血跡,像是被人抓撓而至的,一邊的江孝珩倒是沒受什麼傷。
季子棠躲在窗欞旁靜靜的聽著師傅訓斥:“君子動口不動手!”噗嗤一聲季子棠就樂了,還動口呢!要是不動手皇三子保準吃虧。
“誰!誰在門口!”糟糕!一激動,季子棠竟被師傅發現了,隻得探出半個身子。
“奴婢長生殿季子棠”剛跨一步腳準備進學堂的她被師傅愕然叫停住:“慢著!學堂規矩不許女子入內,你在外麵候著吧!”。
季子棠恭敬的福著身子,回應道:“誒,是!師傅”。
沒過多久師傅便叫季子棠帶著江孝珩回南四所了,剛入長生殿,季子棠忍不住責問他:“剛去學堂沒幾天,知識沒學會,倒是先學會打人了!你可真夠長本事的!”。
江孝珩站在一旁耷拉著腦袋悶不吭聲,這時隻聽季子棠極為柔和的問他:“怎麼樣受傷了沒有?”,江孝珩暗自搖頭,沮喪的朝內殿而去。
那隻懿妃送他的毛筆最終還是被江孝玢掰斷了,江孝珩將一分為二的筆攤在床榻上,他懊惱,同時又倍感難過,難得懿妃送了他這麼罕見的東西,卻被他弄壞了,要是懿妃知道了,定是要傷心難過的。
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跟紅繩子,纏在毛筆上,扭曲又不美觀。
隔天,季子棠在殿內捧著書正津津有味,南四所的小宮女進殿告知季子棠:“榮貴嬪請姑娘去長春宮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