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後的黎明(1 / 2)

淩晨的公雞還沒有打鳴,外麵的天還有些看不清楚,魏子軒已經早早的吃過一點早飯,踏上了上學的征程。“路上慢點啊。”媽媽也早已習慣了他這麼早的上學時間,卻每天還在重複的叮囑著同一句話。“哎”魏子軒話音未落,早已踏出了家門,隻留個響亮的回音,作為對媽媽的應答。

外麵天還黑,卻已經有一點黎明的亮光,從他的家裏到學校不過5分鍾路程,魏子軒背著書包,哼著小歌,高高興興的不一會就到了學校門口,隻見簡單的兩個牆柱子上掛著一個木頭牌匾,上麵用黑字寫著“定州市新立街小學”幾個大字。兩個牆柱子中間,便是一個鐵柵欄大門,因為時間太早了,這時候的大門還沒開。魏子軒熟練的爬上學校大門,靈活矯健的身軀猶如會輕功一般翻身越過。他雖然隻有小學6年級,但這點小障礙,根本擋不住他上學的去路。

他徑直走到6年級2班的教室,紅色的磚塊砌成的牆已經落上了歲月的痕跡,高高的牆體上麵是一個三角形的瓦片屋頂,遠遠的隻見教室裏昏暗的燈光已亮,裏麵兩個人影在竄動,魏子軒加快跑了兩步,一個箭步衝上去,“咣”的一腳踹開教室的門,衝裏麵大喊:

“今天又沒有作業,不用抄了,你們怎麼還來這麼早?”

“這不都是咱們在學校的最後一天了,還不來早點來再玩最後一次,以後可沒有機會了”一個滿頭卷毛的黑小子——支雲龍答到。

“就是,今天畢業典禮了,這是我們小學的最後一天了,來快點過來,幫我把火生著!”另一個小子——張濤捋了捋他5、5分的中分頭,一邊拿木柴,一邊往爐子邊上走!

“這天兒你生爐子幹什麼啊?熱不熱,有病啊!”魏子軒走到自己課桌前放下書包,回答道。

“我就想生著玩,不行啊,快來幫忙,以後想玩都沒機會了”張濤繼續往爐子裏塞東西!

“我不管你,你自己弄吧,那有什麼意思”

“嘿嘿,你不管拉倒,我今天還帶了點汽油呢,爺用不著你。”說著拿出一個小藥瓶來,放在邊上。

“切”魏子軒輕蔑的說一了聲,然後走到那個卷毛黑小子麵前說道,“哎,支雲龍,咱們小學畢業了,會分到哪個初中啊?”

“我怎麼知道”支雲龍低著頭,隻顧在桌子上刻字,心不在焉的回答他。

隻見支雲龍拿著小刀在他在桌子上刻一個“忍”字,字還沒有刻完。魏子軒一把搶過他的小刀問道:“聽說初中到時候就管嚴了,動不動就叫家長什麼的,到時候,咱們還有立足之地嗎?”

“嚴什麼嚴,咱們無非就是三個學校,東高,南環,實驗。分到哪算哪吧!”支雲龍話未說完就想搶回他的小刀,魏子軒一個閃身,把小刀藏在了身後,

“你不知道,我伯伯家有個哥哥,就在南環,說那管的可嚴了,天天就是學習,動不動就叫家長,老挨我伯伯打。”

“是啊,要是老師打兩下吧,道是小事,就怕老叫家長,這誰受得了啊”支雲龍好像對魏子軒的話題有了興趣,也不管他刻的字了,開始跟他聊起來。

“就是啊,就怕家長知道,要是家長知道我們在學校什麼樣,那咱們哪有好日子過啊,以前我每次考倒數簽字,都是自己模仿的,聽說上初中還有什麼家長會,這要是讓家長知道了,那還有活路啊。”

“那有什麼辦法啊,咱們學校畢業的,就都隨機分到這三個初中上學了。也不一定就分到南環了吧!反正實驗你是不用擔心,那是好學生才能去的,你想去你也去不成。”

“切,給我錢讓我去我都不去,隻希望著能給我分到東高吧,別分到南環,那我的命運肯定比我哥還慘!”

“嗯。給我小刀”

“給您”魏子軒把小刀一把扔在他的桌子上,回頭看了一眼張濤,隻見他把木柴已經塞到了土灶裏,學校的土灶是冬天用來取暖用的,大約一立方米大小的正方形灶台,裏麵空間是灶爐,上方有個約碗口大小的圓形灶口,張濤見魏子軒看著他,扭過頭來衝他說:

“爺今天有絕招,不用你,我也能把它點著,嘿嘿,”

說完隻見他擰開他那個小藥瓶,把裏麵的汽油直接倒到了土灶裏的木柴上。然後又拿出一盒火柴,刺啦一聲,火柴徐徐點燃,由於灶裏太黑張濤怕看不清楚,所以頭在灶口正上方,一麵一手拿著火柴,可以照亮裏麵的灶膛,一麵垂直著直盯著灶口,以方便火柴能一次正確的,扔到倒有汽油的木柴上,張濤轉過頭又衝魏子軒嘿嘿一笑,儼然一付小人得誌的臉龐,隻見他右手一鬆,火柴自由落體般從灶口正中間落下,正中靶心,隻聽“嘭”的一聲巨響,仿佛看到灶口如大炮一般噴出碗口粗的火柱,伴隨著巨響直衝到一人多高的房頂,魏子軒在一旁看的傻眼,大家還未來得急驚歎這人造奇觀時,緊接著傳來一陣急促的“哎呀呀”聲,魏子軒頭往右轉,隻見張濤蹲在地上,用手捂著自己的臉,隻顧一個勁的呻吟,魏子軒見狀趕緊跑過去,支雲龍也放下了手中的刻刀跟過跑過來,忙問:“怎麼了,怎麼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