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沈之夏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不停地砸在自己的臉上,遲緩的睜開雙眼,雙唇已經幹枯到分裂了。艱難移動了一下腦袋,讓屋頂上落下來的雨水砸在自己的唇上,好一會兒,才感覺恢複了一點精神。
抬頭看了一下四周,還是一樣不變的環境。
這是一個停用的破廠房,擺放著很多生鏽的機器,到處都是很厚的灰塵,這兩天下了雨,地麵上的灰塵被濕氣侵成了灰泥。沈之夏就被綁著摔在一個牆角裏,渾身上下都沾染了灰色的泥土,看著沒有沒有一點聲息。
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沈之夏想,如果再沒人來救自己,恐怕她真的堅持不住了,第一次想到死亡離自己這麼近,她合上雙眼,發出微弱的喘息。
而就是這難得的喘息聲,讓門外走動的人驀地停住了腳步,遲疑的看向了緊封的大門。
光亮滲透進來,感覺到有人進來了,慢慢靠近自己,她很想睜開眼睛看一下是誰,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以半昏迷的狀態被那個人抱著走出了廠房。
傍晚。
沈之夏穿著白色的衣服坐在床上,細軟的黑發散在肩頭,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白紙一般,呆呆的打量著身處的環境。
這個房間可以說是極盡奢華,頭頂上的吊燈是意大利的設計師Luka設計的,房屋的建築融合了好幾種世界著名大師的風格,連沙發都是精致得要命,而那寸寸千金的沙發上就坐了一個身量修長的男人。
“是你救了我嗎?”她看不見他的臉,因為他手中拿著一張報紙擋住了臉,隻能看到一個菱角分明的下巴。
報紙落在一邊,一張俊俏到窒息的臉孔出現在她麵前。
****眨了兩下眼睛,然後斜眼仔細看著床上的沈之夏。
反問:“你覺得呢?”
沈之夏看到****的臉,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我不知道,但如果是你救了我,我真的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肯定……”她由衷的說道。
“扣扣……”有人敲門打斷了她的話,然後緩緩推開了門。一個穿著西裝,麵色僵硬的男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一杯水和幾顆藥丸。
“老大,這是夫人的藥。”那個男人恭敬把托盤放在了****麵前的桌上。
“恩,你出去吧。”****掃了一眼桌上的藥,看到有寫藥的劑量。
等西裝男人出去了,沈之夏疑惑地問****:“如果我沒聽錯,剛剛那個人是叫我‘夫人’嗎?”
“不滿意?”****挑眉問道。
她趕緊搖搖頭,“不是,不對,我想我該回家了。”說著就掀開被子下床往門口走,心裏鬆了一口氣,雖然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但還好這個衣服也是可以穿出門的。
“站住!”一個冷冽的聲音傳來。
沈之夏轉頭看著神情有些冷冽的****,心裏打著鼓,說實話,她有些怕他。
他看著她的躊躇,語氣帶著幾分嚴厲的道:“過來把藥吃了。”
“這是什麼藥?”沈之夏問。
****站起身來,走到她的麵前,沈之夏這才發現他真的長得好高,大概有一米九的樣子,兩人靠近了,她都隻能仰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