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那邊的狀況也變好了,索性她早上並沒有吃什麼,隻是剛剛在車裏喝了幾口牛奶和吃了幾口麵包而已,現在這麼一吐,全部都吐出來了,連帶著肝膽汁也都吐出來好幾口。
文翰眼角瞥見了江易正向這裏走來,便抬頭朝他的反向吩咐道:“拿一瓶礦泉水話幾張紙巾過來。”說完就又轉回頭對著田欣輕聲細語了。
江易鬱悶地抬手摸了摸鼻子,這算什麼啊?是把他當成小弟來使喚了麼?不過啊……翰哥是怎麼回事啊?他不是有潔癖的麼?
上一次他們幾人到外麵喝酒,回來的時候一個個都醉醺醺的也就都隨便躺床上睡覺了,隻有文翰一人還堅持著要洗漱後才能睡覺。而且,他還是把他們都趕到隔壁間的宿舍,還威脅著‘你們不洗澡就不能進我的宿舍’。
那個霸道勁啊,江易想起來就是不爽。不過他潔癖倒是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們的宿舍每天都是幹幹淨淨的,不幹淨的東西他是不會讓你帶進來的,不然你就滾!
而現在,他居然能忍受一個吐得髒兮兮的女生,最重要的是他竟然還能穩如泰山地一手摟著那個女生一邊吩咐著他辦事。這人啊,果真是多麵性的,關鍵是看你麵對的人是誰了。
這幾個月來江易都已經習慣了他龜毛的形象了,現在突然這麼豪爽一把,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連他都受他影響也變得愛幹淨起來,現在他看到田欣那樣雖然不至於會覺得惡心那種程度,但至少是不能適應的。
但是文翰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地就忍下來了。
江易把手裏的礦泉水和紙巾遞給了文翰,小心翼翼地問了句,“要不,我們到這附近的一家診所看看吧?”他這話純屬就是問得多餘的,連他自已都這麼覺得,可是,可是翰哥竟然當真了。
隻聽他轉眼就輕聲地詢問著田欣,“好些了麼?用不用去醫院看看?”文翰真心是覺得田欣有必要到醫院給醫生好好看看,她吐得這麼撕心裂肺的,他看了心疼得要死。
田欣本來還在艱難地幹嘔著,一聽文翰這話就憤怒了,隻不過她現在人還不舒服,也說不出話來,所以隻是抬眼翻了個白眼給他,就又低著頭繼續嘔吐了。
文翰鬱悶了,見著田欣瞪了她一眼,他也鬼使神差地竟然也回頭衝著江易喊了一句,“多嘴!”
江易覺得委屈至極,他這是做什麼惹人厭了,有這麼欺負人的麼?他不過是小小地關心一下,竟然還被嗬斥了,真是狼心狗肺的壞蛋!
這個時候,百色也已經緩過勁來了,借著辛星和辛甘的力氣悠悠地站了起來,見江易站在一邊嘟著嘴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在地上胡亂踢著腳,嘴角不禁劃開了一個微笑,問道,“江易,你怎麼了?”他這個樣子,這個舉動真的很想某個人。百色心想著。
“啊?沒,沒有。”江易像是被人抓到把柄的小偷似的,聽到聲音立即就收腳合手站直了身體,表情頗為嚴肅地看著百色。隻不過啊,他有些結巴的話語還是透漏了剛剛那個像個小孩子一樣鬧脾氣的家夥正是他沒錯。
百色又笑了笑,沒再說什麼,隻是眼神看向了田欣那一邊,開口問道,“甜甜還是很不舒服麼?”
江易聳了聳肩,語氣有些挫敗,“我不知道啊,我剛剛還好心提議讓他們去醫院看看,想不到卻被訓了。”他說得好不委屈,就像是在像大人訴說委屈地小孩。
百色愣了。
辛家姐妹也是愣了。
啥?這小子是說……去醫院看看?
天呐!這又是一個奇葩啊!難怪會被訓!難怪啊難怪……
本來嘛,誰會因為坐車暈車就去醫院看醫生的啊?那不是等著被笑掉大牙麼?要真是去了,估計會被醫生當成是來搗亂的給轟出來呢。辛家姐妹心想著。
百色滿眼同情地看著江易,孩子……你真的病得不清了啊……
百色想啊,要不是現在田欣身體不舒服了,要是她現在身體健康有活力,不把你踢個半死才怪呢。
而江易呢,顯然是誤會了百色眼中同情之色的含義了,以為人家是在替他抱不平,同情他呢,話不禁大腦思考就說出來,“百百,沒事的,不過就是被訓了幾句,我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