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怎麼會傻傻地自個兒去應了那句不好的話呢。
“我怎麼了?”霍朗看著她氣得臉紅紅的,雙腮鼓鼓的模樣,心裏樂極了。這丫頭反應還真是快呢,真是個鬼機靈。看著雖然是大大咧咧的,但有時候也還是挺細心的呢。他說的這話本以為她百分百會中招的,誰知道她腦子一轉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沒有,我是想說,你說得很對,我正好也有這個想法。”田欣暗地裏恨恨的咬牙,麵上故作平靜的認同了他的話。
“嗯,你覺得對就好。”這丫頭真是越看越可愛呢,尤其是她生氣的時候,炸毛的樣子讓人看了心都癢癢的——好想伸手去摸一摸她那毛茸茸的小腦袋,是不是如她的心情一樣也都快要豎起來了呢。
“嗯。就像衣冠禽獸這個詞一樣,也是形容一些長得相貌堂堂的人其實內心裏其實齷齪得不得了,就算他表麵上裝得再怎麼溫文爾雅,其實也就是一個偽君子罷了。”田欣反應極快地反諷刺著他了。
她說完這話後看著霍朗目瞪口呆的表情就有些得意:哼!想跟老娘逗,你還嫩著呢。別以為隻有你會暗諷,本小姐的‘小霸王’稱號可不是粘著玩玩而已。
拜托,這丫頭鬥嘴要不要這麼厲害?才不過幾秒鍾的時間而已,就以牙還牙了,真是了不起啊。
霍朗的確是被說得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心裏暗暗稱奇,麵上卻也是不動神色,“嗯,這話有道理,我可要牢牢記住你說的話,不會讓自已變成你口中那般的卑鄙無恥小人的。”他這話的本意就是他並不是這樣的人。
霍朗也是極聰明的,很快就想到了對策了。
田欣暗暗翻了個白眼,不甘心地笑笑嘟嚷了句。“你本來就是了。”
她的話雖然小聲,但因為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非常地安靜,而田欣又是故意要讓他不經意聽見的,所以霍朗又怎麼可能會聽不見呢。
霍朗暗自發笑,表麵上卻還故意裝作聽不見,“田欣,你自已一個人在嘟嚷著些什麼呢?”他的表情好疑惑啊。
田欣悶悶地答應了一聲。“沒有啊……”
“嗬嗬。”霍朗這下可真是愉悅地笑出聲了,“不會吧,就這樣你就不開心了?甘拜下風了麼?”見她這副崔頭喪氣的模樣,他竟是有些看不慣,改為使用激將法來激起她的鬥誌了。
田欣聽了還是暗自咬咬牙,不讓自已再說話了。要忍住,一定要忍住,這隻是敵人的激將法而已,你要是回應就是輸了。
……
一秒,兩秒,三秒……
十秒到!
“誰甘拜下風了?你才甘拜下風呢,你全家都甘拜下風!”田欣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就算她千般囑咐自已,但她就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不說的話就會被自已給憋死的人,怎麼可能會經得起別人這樣激呢。
況且,霍朗本來不說這樣的話她就很惱火了。
“是嗎?”霍朗輕聲反問了一句,就像是存心逗弄著她玩兒的。他現在才發現,原來和人鬥嘴也是這麼一件有趣的事情的啊,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了呢。是不是這也和鬥嘴的對象有關……
田欣現在可真是後悔死了。她是又白癡多自不量力才會想要和他開開玩笑聊聊天啊,以為他看著溫文爾雅就是個老好人,誰知道真麵目一露了——媽呀,是隻笑麵虎呢。她以前還真是小瞧了他。
“是不是你自已清楚!我才不是甘拜下風呢,我隻是累了,不想和你繼續吵下去了,浪費體力。”田欣說著說著就耍無賴了,完全不承認是自已說不過人家惱羞成怒了。
霍朗因為贏了這一把心情格外地好,所以就算是田欣這麼無賴的說法他也並不覺得惱怒,反而是笑得像是縱容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那般寵溺,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好吧,是我自不量力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和我計較了吧。”果不其然,她的發絲卻是如他所想的那般細滑溫軟,觸覺好極了。
“你知道就好。”田欣氣哼哼的,好像事情本應就是如此的。
“我自然是知道的。你既然累了,就上樓去睡一覺吧,我先走了。”這時間一耽擱,不知不覺又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