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課就出盡了風頭,田欣覺得真是夠丟人的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文翰那個小子。
早上上課時是因為他,現在也是。田欣有些恨恨地磨牙想著,而她須不知這樣的舉動更加惹惱了科任老師。
這節課是經濟學,而此刻上這節課的老師——其實也可以稱之為是教授了。因為她在這教課差不多有三十年了吧,從來就沒有她調教不過的學生,更別說是一個看起來還挺乖巧的小女生。
隻是這個看起來挺乖巧的小女生現在卻是讓她失望了。她不僅是不乖巧還很是目中無人呢,她這個老師就站在她眼前呢,她竟然也要走神?!
這位有資曆的老師一時氣不過,一手指著教室門口,語氣都氣得發抖了,“你!給我!到下麵操場跑十圈,不跑完不許下課。”
在科任老師說話的時候,下課鈴聲剛好響起了,田欣的眼神忽然就亮了起來。
可是,當她聽見了耳邊響起了老師說的懲罰後,頓時就又垂頭喪氣了。
跑操場十圈並不是什麼事兒,關鍵是——這個老家夥竟然還要派人監督她,還不跑完不許下課。
蒼天啊,她這是造了什麼孽了啊。
科任老師吩咐完畢就氣勢洶洶的走了,在臨走前還回頭眼神淩厲地看了田欣一眼,轉眼溫和地看著她交代的學生:“霍朗,她就交給你了,不可徇私舞弊。”
田欣本來還衝著她的背影做鬼臉的,被她這麼一搞襲擊,整個人就像是焉了的氣球似的腦袋低得不能再低了,似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是,老師。”霍朗非常響亮地回答道。
他這話一回答完畢,明顯就感覺到了身旁剛剛還低著頭的女同學傳來一記哀怨的眼神。
這家夥,能不能不這麼較真啊?騙騙老師就過去不就行了麼?何必在這個還是炎熱的天氣中下去受些皮肉之苦呢。
“喂,同學……”田欣正醞釀著話語想要開口和這位同學討論這個‘懲罰’的問題。
可是還沒等她說完,身旁的那位同學忽然很是驚喜地看著她:“誒?是你?”
霍朗沒想到這個三番兩次上課開小差被老師抓到的女同學竟然就四五天前那個被他自行車撞到的女生。自從那天後,他其實心裏是有些自責的,但想著人家既然可以率先離開了,自然應該也是沒什麼大礙了。
想雖是這麼想著,但心裏總梗著一根刺似的,總覺得安心不下來。他這人就是這樣,他從小就事事追求完美,做事也想要問心無愧,那件意外就這麼發生得讓他措手不及間自然也忘了怎麼好好地處理了。
現在看到這個女生完好無缺地站在自已的眼前,他心裏的那根刺才終於放下了。
田欣卻是雲裏霧裏的,這個男生?她認識麼?為什麼要用這麼愉快的聲音和她打招呼啊?他難道不知道她現在想哭的心情都有了麼?
她眼前的這個男生雖然長得不是那種一眼就覺得帥氣逼人的類型,但也算是溫潤型的謙謙佳公子,挺耐看的。
按理說這種類型的男生最對她的胃口了,她如果看過的話應該不會忘記的啊,可是她現在怎麼對眼前這個男生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嗯,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男生認錯人了。
她這個想法剛從腦中冒出來,耳邊就傳來了他淡淡的解釋,“哦,你可能認不出我來了吧。就幾天前,那個……我騎單車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你了……”霍朗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撓了撓頭,顯然也是知道那個時候的他和現在的變化不是一般的大。
啊?田欣瞬間就被驚呆了。不會吧?這,這,這……這個男生和幾天前騎單車撞到她的男生是同一人?
這不是坑人麼?
拜托,你就算是說謊想認識我也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好吧?非要找一個這麼驚悚的實在是太讓人……接受無能了。
霍朗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相信,也不急於一時和她解釋清楚。
而且,他現在心裏也在糾結著是不是要提醒這位同學到樓下跑步了呢。可是,若是那樣的話,他會不會被她再一次暴力推到地上啊?畢竟她的力氣他死親身體會過的了。
還沒等他想好一個良好的解決方案,田欣卻忽然就像是活了起來似的,猛地雙手合拍了一擊,引起了霍朗的側目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