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聲響,那倒黴的男生已經被推到在地,因為他並不知道那個看起來柔弱且又倔強的女生會突然間就用力推到他。
所以,此刻,他倒在地上後就以驚訝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像是在考究她推他幹嘛?他並沒有什麼輕浮的舉動,這女生是怎麼了?
當然了,這一現象在眾人的眼裏又是另一幅景象:女子力氣巨大,一掌就拍倒了本是好心的男子,而男子是有紳士風度的人,並沒有計較,隻是用以非常‘委屈‘的眼神希望能激起女子心裏的犯罪感。
但是,那女子竟然鐵石心腸,一句話都沒有,還氣憤地哼了聲,轉身離去。
這一過程,那男子可謂是楚楚可憐,顧盼翹首地盯著她,期待著她能回心轉意。
嗯,故事到了這,就結束了,整個過程可謂是心酸啊。眾學生都在心裏哀歎了口氣,自顧自結伴走了。
現在啊,這人都忒沒良心了啊!
嗯,以上這些都是群眾看戲看出來的內容,而事實上呢,其實是簡單得很的,沒有那麼多的承轉起合的……
田欣尖叫是因為看到了那男生的麵容——
好聽的聲音加好看的手掌,合起來的人竟然是麵貌醜陋的醜八怪!這怎能不叫她失望,又怎能不讓她氣憤呢?
所以,要知道,她在麵對有殘缺的小花小草時,她是沒有一丁點‘憐香惜玉’的憐憫的。
而這邊的摔倒在地的霍朗呢,是真的如眾人所想的那樣懦弱而悲催呢?
剛剛他都還不怎麼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女生好好的怎麼就推她他了?想來,他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故’把腦子給嚇得腦子有些懵了,不然……
而現在,他是清醒了,但看熱鬧的人那麼多,他也不想多事,所以,就這樣吧。
雖然被嫌棄了,他卻還是沒有一丁點的禿廢或是失落,隻是有些感歎了摸了摸臉蛋上那凹凸不平的青春痘就自顧自爬起來騎上自行車走了。
這起事件對於田欣來說就隻是小插曲而已,而此刻,她是恨不得就此磨消掉腦子裏的記憶。
可惜了,她是可以調節心理的情緒,但是,外在的傷,可不是她再隨便‘調節’就可以好的啊。
別看她剛剛那麼硬氣……凶悍,其實她手臂和膝蓋就已經磨破皮了,隻是天黑了,都沒人察覺到罷了,她也是很‘變態’的就忍住那些痛楚哀嚎了。
因此,現在她就得好好地處理下傷口了。
宿舍裏呢,還沒有緊急醫藥箱,因為還沒正式開學嘛,並沒有發放。學校裏的醫務室應該是校醫在的,可問題是她不認識路吶。
她就隻知道校門口到女生宿舍的一條往返之路而已,其他的,她才剛來怎麼可能知道嘛。
啥?學校食堂?拜托,那是在距離校門口不遠處可以看得見的地方好伐!
那現在是怎樣?叫宿舍裏的那群家夥,肯定是可以事半功倍的,但問題是之後的好幾個小時就又被纏住不放了。
表哥?拜托,她都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關係都生分了都,況且這到校的第一天就給他添麻煩,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而這些其實都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這消息要是傳到了老爸老媽的耳朵裏,她可就別想再繼續呆在這了。
雖然她老說老媽這不好那不好的,但是她一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第一個急的肯定是她,而老爸嘛,當然是跟隨妻子左右咯。
所以,就又隻剩下最後一個選擇了吧。田欣心裏頗有些感歎,但手裏的動作卻絲毫不含糊,找了個電話就立即撥了過去——
“嘟嘟嘟”一陣短促的鈴聲在此刻安靜的花園邊顯得格外的突兀。
她並沒有久等,就聽到了電話那邊響起了熟悉附有磁性的悅耳男聲:“喂?你好。我是文翰。”簡單又利落的開頭語,顯然他還是沒有接電話前先看來電顯示的習慣。
“文小子,是我呢。”田欣也一如既往地應答了。
這是他們每次通話都必備的一句對話。
田欣隻感覺那頭的他的呼吸似乎停頓了下,接著就和身邊的人小聲說了句什麼,模模糊糊的,她沒有聽清,但隱約是有聽到‘乖’這個字眼,那家夥是有多肉麻啊,還乖呢,汗顏……
她就算是在無人在的場合裏表麵上也都是滿不在乎的模樣,心裏卻不知為何卻隱隱有些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