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衣人說他的徒兒是怎麼死的這一個過程當中,宋梓然一直都保持沉默中,並沒有說一句話。
“哥哥,你相信這個怪人說的話嗎?”
一直關注著這邊情況的宋梓紫,皺著一雙眉毛,這人口裏的琛兒好像是很無辜的樣子。
“我看事實不一定,”宋梓然那已經頗具氣勢的眉峰上挑,說起話來也是頭頭是道,“你想想,他的徒弟要是這麼無辜的話,為什麼會落入那種地步?”
黑衣人一把將臉上的黑麵具給扯了下來,聲音極具悲憤以及怨怒,“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不願意當這空靈秘境的生祭祭品,還趁我那可憐的琛兒不注意拿他生祭的話,我這徒兒又怎麼會死的這麼慘?”
越說到後麵,黑衣人的情緒就更加的激憤。
如果宋雪淩此時在這裏的話,看到這脫下偽裝之後的黑衣人,估計是能夠一眼就認出這人是誰來!
這一張依舊能夠看出當年風采以及麵布符文的臉,可不正是三年前那在輕淩宗因為追蹤宋雪淩最後無故墮下斷崖的菁丞嗎?
可是,這人又不是菁丞!
菁丞可是沒有徒弟的。
這人口口聲聲說的琛兒,再結合之前說的空靈秘境,也可以判斷出這人就是那鍾崢宗的前任掌門泊琅!
是的,當年泊琅自曝身體僅僅元魂逃出。
不曾想,三年後,泊琅在現世時,竟然做的是這般奪舍之事,而且對象還是那菁丞!
錦仁宗四長老祥靜的親侄子。
菁丞不如說是泊琅,一手指著臉上那坑坑窪窪的符文,灰褐雙瞳猶如狼眼一般瞪著宋梓然,“如果,如果不是她宋雪淩,我那可憐的徒弟又怎麼會死?若不是她,我宗族的鎮宗之寶又怎麼會認她做主?如果不是因為她,我又怎麼會自爆身體,差點魂飛魄散?”
一連幾個質問如炮火一般,砸了下來。
當聽到“宋雪淩”三個字時,兄妹二人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
這個黑衣人,宋梓然微微眯起鳳眼,任由這人將滿腔的情緒發泄著,心思卻是開始活躍起來了。
沒想到一出來,就碰到了這麼一個來著不善的。
“無緣無故,怎麼會拖你徒弟下水?”竟然要我娘做這生祭祭品?
那個時候,娘親還懷著孩子吧?宋梓然可不相信這個人說的話。
娘親可是一個是非分明,絕對不會招惹是非的人,快要四年的時間,那個時候,娘親才飛升上界的吧?
如何就成了這鍾崢宗用來做生祭的祭品了?
兄妹二人雖然年歲小,但並不代表他們就能夠被這人忽悠什麼就是什麼,更何況這還牽連到了娘親。
不管怎麼說,這惡人絕對是不能夠放任不管的。
“你不信我?”黑衣人從宋梓然的眼裏看出“不相信”這麼幾個字來,聲音也變得陰惻惻的,隻見他一抬手,一股很強的吸引力就將宋梓然給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