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居然就那樣盯著那個短發女孩子出了神,一邊的杜一凡,冷冷看著他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唇慢慢往上揚去。沒想到這家夥在過了幾年的福氣生活後,又再度回到了從前。看來,某人的離去,還是很給了他一點教訓呢。不過,這才隻是個開頭,這次,他可沒那心思再把那丫頭往這男人的懷裏推。

把一杯酒遞到他麵前,上官銘仍然空洞的盯著那個短發的女孩子。

短頭發的女孩子眉毛掀了掀,燦亮的眸劃過一絲不悅,雖然這位大叔他長的很不錯,可是這樣使勁地盯著自己,似乎也太難看了吧。

把一瓶酒使勁地往上官銘麵前一放。“大叔,注視你的眼神啊,是不是視力不好?要不,讓人替你修理一下你的眼睛吧!”

磨牙霍霍的聲音,聽的上官銘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盯著人家看的不樂意了,他把眼神收回,端起麵前的酒。

眼神,不再看那個短發的女子。他可沒心思和她解釋,說什麼自己沒看她,而是在透過她看著另外一個曾經一笑如花的女子。

一想到她的笑容,上官銘突然覺得倍感失落。隻是默默的喝酒。而一邊的杜一凡,則仍然如故的教授著那個短發女子怎麼樣搭配酒水類。沒想到這二年不怎麼來,他居然招起學徒了。

以前的他,可是不收學徒的。

慢慢的咽著微澀而苦的酒,上官銘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們倆在那兒調製著灑。

輪到那個短發女子調酒了,她按照比例調製了一杯。

傾出一點,自己嚐了一下,再倒出杜一凡的嚐了一下。可能感覺自己調製的不好,那漂亮而透氣的眉擰了起來。臉上,也寫著滿滿的懊惱。看來,她並不是那種天才級別的,不會一學就會。

再度抬頭,看見上官銘正收回眼神,短發女孩的臉上浮上一抹J笑,把手裏的酒惡做劇的遞到他麵前。

“大叔,這酒免費贈你的!怎麼樣,很感謝吧,小女子向來就這麼大方的。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可以把錢丟到門口那個贈款箱裏麵去!”女子眼裏麵輕蔑一閃而逝。

在她的眼裏,這位外表冷酷的男人,無非就是一個假正經的色魔狂而已。與自己英俊不凡的師傅比起來,他可就差太遠。

上官銘不去看麵前的酒,而是緊盯著麵前的女子。那眼神深遂而駭人,原本還帶著輕蔑笑容的短發女孩,那笑容,慢慢的掛不住,想要把眼神挪開,發現自己後心出汗,怎麼也沒辦法辦到。

心,極度不爭氣的再度狂跳起來。

看她一幅即將要暈倒的樣子,上官銘才淺淺的吐出一句,“在這樣的地方,不要以為所有人都會把你當做公主來對待。拋開你身上的衣服,你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這話尖銳輕蔑到家,短發女子沒想到上官銘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之間氣的肺都要炸了,就在她考慮要不是要不顧一切的把麵前的酒往這個可惡的男人臉上潑去時。

一邊的杜一凡終於出場來救場了。“雨滴,卻後麵給我看看我要的酒來了沒有!我得陪某個失戀失心的男人說會兒話。”

那短發女子原來叫雨滴,此時一聽自己那英俊無敵的師傅發話了,自然就不能再發表別的意見,畢竟,這師傅脾氣也不是很好的。讓他教導自己配酒,可是磨了好久,後來把綠浪美女姐姐搬出來,才被應允了的呢。

“我說,你要是心情不好,也犯不著撒到人家小姑娘的身上吧?”與上官銘碰了下杯子,杜一凡促狹的笑著他。

上官銘這個時候還死撐。“誰說我心情不好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心情不好?哥哥我告訴你,我心情好著呢。對了,過幾天,我可能要結婚了,你說,我能不高興麼?”

杜一凡的唇再度彎了起來,那眸裏的冷笑,再不掩飾,“行啊,哥哥,我恭喜你啊,不過,我嚴重懷疑,你會不會真的與那個女人一起走進結婚的禮堂?你愛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也不會是她,和她在一起,你除了討厭,就是嫌惡。我可是很期望你能真的與她在一起啊。嘖嘖……”

一口酒,就那樣嗆在上官銘的喉嚨那裏,感覺辣辣的,特別難愛。這個杜一凡,為什麼看事情總是看的這麼透呢?

以前他看自己對安昵的感情,看的一清二楚,現在自己都沒和他說過心事了,他還是看的一清二楚,真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有安插眼線在自己的身邊。要不,他就是有與孫猴子一樣的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