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冬兒,愛的一點尊嚴也無。愛的心酸,卻也愛的執著。因為那段情,是她從來沒有過的,因為那段情,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所以她執著,所以她不願意放棄。哪怕,明知道前麵道路坎坷……

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的時間,冬兒都在家裏忙碌著。停不下來,不吃不喝,就這麼忙碌的把一切恢複。隻想讓銘在回來的時候,這個家,還是原樣的老樣子。

花瓶壞了,沒關係,她以後去學修補,一定可以把它修補到最完美的狀態。

抱枕撕扯壞了,沒事兒,她可以把它們用針縫合好。還極力讓它們看不出來原有的傷痕。雖然,仔細看,還是能看的出來,那裏麵有著密密的針眼兒。

魚缸壞掉了,明天再去買一個。

風吹動窗簾,她總覺得那是銘回來了,總會把期待的眼神看向門口。期待聽到那慵懶的腳步聲。

可是,風兒依舊,門依然,沒有期待的腳步聲,也沒有伴隨著推門而響起的,“老婆,我回來了!”

沒有,屋子裏麵,少了他,原本會是這麼冷清。少了他放電視的聲音,原來這麼難受。

“銘,你在哪兒,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兒。”

想到這個時間她了應該下班了國,冬兒掏出電話,開始給他打電話,叫他回來吃飯。可是,電話打不通,一遍又一遍,都顯示不在服務區。那個機械的聲音,聽的腦袋要曝掉。

頹然的把電話扔掉,告訴自己,沒事兒,他隻是心情不好,暫時不在。

晚上十二點,再次拔打電話還是沒有人。

二點鍾仍然沒有人。

不死心,把飯菜一次又一次的熱著。電話一次又一次的打著。為的,隻是讓他早點回來。

為的,隻是讓他吃自己做的飯。因為他說過,外麵的飯菜,不如她做的好吃,所以他還是喜歡吃自己做的。

沒有人,淩晨四點鍾,再一次拔電話過去。那邊終於不再是機械的聲音,冬兒原本死去的心,一下子便醒了過來。

“銘,是你嗎,是你嗎?你在什麼地方,在哪裏,我去接你回來,我去接你啊……”

很意外的,那邊在響了好幾下後,電話還是被接通了。傳來他綿長的呼吸聲。冬兒感動,感動的眼淚跟著往下掉。

“冬……冬兒麼……嗬嗬……我就知道,這麼晚了,也隻有你才會給我打電話的。老婆,我想你,很想,很想你。”

電話裏麵的上官銘,一聽聲音,便知道他醉了。要不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更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會開機。今天晚上的他也是一夜沒睡吧。原來,他一直在喝酒。他有沒有喝的太多,有沒有喝的醉的人事不省?

所有的擔心,在這一刻全都顯現出來,冬兒隻哽咽著,“老公,我也想你,趕緊回來吧。我把菜熱著,還在等著你回來一起吃飯呢。

你不在家,我好怕,好擔心,一個人也沒胃口。”

電話裏麵的上官銘,迷糊了,似乎有些不理解,“家,我還有家麼?冬兒,你告訴我,我們,還有家麼?”那邊,傳來上官銘嗷嗷的哭泣聲音。那聲音,讓冬兒想到了無家可歸的孩子們。更想到了地震中瞬間失去家園的那些孩子。他們在清醒過來後意識到家沒了,就是這樣發出的淒慘聲音的。

淚如決了堤一樣的往下掉落,冬兒用有力而溫柔的聲音向他保證,“銘,我們還有家,我也在。在家裏麵等著你回來,你回來吧。我在家裏等著你一起吃飯。”

“嗬嗬……冬兒,我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呀。不過,我們在一起二年,可我卻一直有一句話沒對你說過,那就是,我欠你一個求婚的儀式。本來,我想在今天,在今天,我們認識二周年的時間裏,向你求婚的。嗬嗬,我們現在,還是把這個儀式完成吧。

這裏,我在芝蘭飯店的總統套房,訂下了這個大大的套房,在這張大床上,還在地上,我鋪滿了芳香的,粉紅色的玫瑰花。那些,可都是你喜歡的。你不是說,你喜歡粉色的,帶著清香的那種花兒麼。”

“唔,對,對,我最愛那種粉紅的玫瑰花,因為那是公主幸福的標誌,我一直想當一回公主的。”冬兒淚眼迷糊的點頭。仿佛,她看見了一路的玫瑰花香,一直延伸到大床上那個用玫瑰藥擺放的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