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麵,雙眼無神,恨鐵不成鋼的問道。“那個人要多少錢?幾十萬,我去取錢,咱當拿錢消災。”

一邊的大叔,雖然也慌,但他隻聽到了一個重點,那就是自己的轟轟兒極有可能會去坐牢,這樣的事兒,他可不允許的。

再次把身上的存折一把摔在轟轟兒的麵前,“拿去,這個拿給他,讓他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們的麻煩。唉,以後,以後再也不要亂碰這玩意兒,你看。這多嚇人。”

轟轟兒縮著脖子,看也不敢看倆人,隻悶頭說出一句,“不是,不是幾十萬,是……是五百萬!”

冬兒暈了,傻眼了。

大叔心髒負荷坐在了椅子上麵,一家三口人,就那樣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屋子裏麵,隻聽見大叔喘息不定的出氣聲音。冬兒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偉大的母親大人,眼前黑星子直冒。“五……五百萬!媽,我沒聽錯吧?什麼人要這麼多?就是那個紫誌居?聽他話裏意思,貌似,你和他還是熟人吧?怎麼會,怎麼會要這麼多。”肯定是那個看起來麵相很柔和的男人,要不媽媽怎麼會一看見他便如見了鬼一樣的!

雷轟轟沒想到冬兒還真猜測出是紫誌居這個惡魔,人是猜測對了,隻是,原因麼,就沒必要再讓她猜測出來。所以雷轟轟隻能用哀怨的聲音繼續圓謊。

“那個,我怎麼知道一入侵,會是他的帳戶嘛。以前他叫紫清來著。哪知道我入侵了,才知道他就是以前的紫清。沒辦法,被他的手下揪住了,不給錢也不行啊。聽說,他帳戶上有很多錢,原本,他是想要一千萬來著,還是我求情,才少了一半的啊。囡囡,我是對不起你們,這麼我錢,我們怎麼拿的出來,就算把所有值錢的東西拿出去出手,我們也換不回這麼多錢啊。”最後這幾句到是出自肺腑的。所以轟轟兒同誌一說完,便悲戚的哭泣起來。

說到傷感處,那真是哭泣的叫一個傷心。看的冬兒原本想罵她的,想到這半個月來,就因為這件事情,她也沒少受折磨。再看看她人,可都瘦了有一圈了呢。

冬兒歎氣,掏出電話打給綠浪。“綠浪,那個,不好意思哈,我那筆錢,能把它周轉出來不?我這邊,這邊遇到點事兒,得急用錢。”

綠浪還在學著調酒,看著酒吧裏麵幾乎沒人的位置,歎氣,“冬兒啊,我懷疑,我們的錢算是打了水漂了。試營業,居然鬼影子都沒一個來。昨天來了倆朋友,隻坐了一會兒,喝了老娘的酒,趁我打電話的時候,那倆丫,居然沒良心的跑路了。你說,這裏麵,可是我所有的積蓄啊。要不就這麼完蛋了,我以後還得白手起家的去掙回來。

對了,你說你遇到事兒,遇到啥事情了?店裏現在錢沒有,要錢的到是有一大幫。我還指望著你能從我家領導那裏刮點兒來呢?”

冬兒再沒心思聽下去,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會兒,居然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用到錢時方恨少。這個時候的冬兒,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

看冬兒黯然的麵色,雷轟轟知道,她湊錢的路子極不順利。難道,真的要去找上官銘?

雷轟轟的眼珠子不斷的轉著,一邊的大叔,也知道冬兒措錢無路,當下便急眼兒。“轟轟,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你這麼好的伴兒,要是你進去了,我怎麼辦啊,不行,你可不能進去。你要是進去,我,我也舍了老命和你一起去坐牢。脖子一哽,這老大叔還真是有氣勢的很。

冬兒看的再度頭疼,揉搓了自己的額角幾下。“媽,那個人給你的期限,還有幾天?”

比了一下手指頭,“還有四天啊,我再想想辦法,反正,不到最後一天,我相信不可能沒有辦法的。”

出了門,冬兒一個人坐在寒夜裏,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雙手搓著腦袋瓜,不斷的揉搓著自己的頭發。“銘,我要怎麼和你說?你可知道,我最不願意的,就是把你和錢扯到一起。錢啊錢,它就是王八蛋啊王八蛋。可是,我沒有錢,就不會救出我媽媽,我沒有錢,媽媽,她就會進入牢獄。我要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啊?銘……我好煩惱。”

電話不斷的響起,是上官銘,心裏有絲暖暖的感覺,接起電話。“老婆,什麼時候回來啊?你到你媽那邊都去了二天了,再不回來,你老公我都要跟著別人跑了呢!”

冬兒聽的咯咯的笑,隻是眼淚卻慢慢的往外溢,悄悄把眼淚擦拭掉,生怕上官銘會看見一樣,用與平常一樣歡快的聲音對他說道,“銘,你再等等,我媽媽,我媽媽真的遇到點事兒,所以,所以我得再多陪陪她。你在家一定要好好的吃飯,不能不按時吃,知道嗎?”

“可是,沒有你做的飯,我吃不下去,也覺得不香。老婆,你還是早點回來吧。我很想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