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確定,所以原本想要問她的為什麼會把結婚的流言傳出去,這樣的話,她是再難問出的。
中途,冬兒去了趟洗手間,還掙紮在要不要側麵問一下安昵結婚這個問題,澆了會兒冷水,也還是沒找到答案,最後隻能無助的往外走去。
從安昵的背影看,她似乎在接電話。冬兒輕輕的走過去,卻聽見安昵在嘶吼著,“傑佛遜,你想要得到我的原諒,那是不可能的。我告訴你,這次離婚,我們是離定了的。還有,我告訴你,我也找到了比你更優秀的男人,而他,等待了我這麼多年,我相信,他會很樂意的把我留下來的!好了,以後沒事,麻煩你不要再亂打電話來,我不想讓我的心上人誤會!離婚的事情,我會托人與你聯係的。再聽見你的聲音,我都覺得惡心!”
聽的出來,安昵的情緒很激動,聲音也很大。而聽到這則消息的冬兒,則是震驚在原地,兩難以動彈一下。
怎麼也不會想到,安昵,安昵她居然真的欺騙了自己。
地上的寒氣太重,那股子寒意,透過腳踝,一直達到背心,令她打了個寒顫。
身心都透著冰冷,冬兒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可是,安昵還沒平靜下來的背影,實實在在的告訴她,這一切,絕對不是幻聽。
深吸了好幾口氣,冬兒這才讓自己的臉色平靜下來。慢慢的走過去,冬兒神色自然的坐到安昵的麵前。之前糾結的那個問題,現在,已經沒必要再問。人在麵對最壞的打擊時,有時候反而會出奇的安靜,冬兒,現在的處境就是這樣的。
在印證了安昵是在欺騙自己,除了心裏苦澀之外,她由最初的震驚,到現在的淡然,心裏承受能力,已經完全適應。這,也得多虧自己這麼多年,總是被打擊的緣故吧。想到這裏,冬兒徹底的笑了,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也更加的真誠,隻是,心裏的澀味,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安昵看見冬兒的眼裏,眼神閃了閃,在這一瞬間,她也安靜了下來。隻是,眼裏那絲慌亂,卻沒能逃掉冬兒子眼睛。心,再度往下沉去。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安昵畢竟心虛,怕冬兒聽見剛才的話,所以端起杯子有些緊張的問。
冬兒睨一眼她端杯子的手,那果汁,還在微微的顫動。看來,她是真的緊張著呢。一抹同情瞬間即逝,冬兒揚起一抹開心的笑。“剛回來呀,對了,我吃飽了,回去吧?唉,真不知道我老媽一個人在家裏麵,會吃些什麼東西。安昵,你是不知道呀,這世界上,居然有老媽不會做飯,偏偏讓女兒做的。”
冬兒一臉的歡快,怎麼也看不出她有何不快。這樣快樂爽朗的冬兒,很快便讓安昵心裏的石頭放了下來。還好,還好,看來剛才她是真的沒聽見。那就好,那就好!
看著她放鬆下來的,一幅如蒙大郝的樣子,冬兒的眼裏劃過一絲嘲笑。安昵呀安昵,就算你想與上官銘重歸於好,也沒必要欺騙我吧。費了這麼大一個彎子,還說要幫我。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無聊。其實,你之前的想法還有說法,也是真誠的吧,隻是,你自己在麵對真的要把這麼多年,一直對你最好的男人讓出去時,你的心,是不是也有不甘不願了呢?
若不是這樣,你怎麼會對我說出那樣的話來。
若不是那樣,你,又怎麼會在麵對我的時候,閃閃躲躲,不敢直言!其實,你自己都是是矛盾的。因為,你選擇愛與被愛。你在選擇棄還是不棄。
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冬兒把前因後果全都整理了一遍。對於安昵,她不恨,也恨不起來。隻是覺得,她把自己強行拉進去,還讓自己參予到她的所謂的讓上官銘認識自己的心思計劃,這,根本就是在拿自己做驗刀石。
上官銘對自己是什麼樣子的?冬兒不是木頭人,她或多或少的也明白。隻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太過於卑微,所以她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
當安昵突然說要幫助她的時候,她自然是很興奮的。但是最後的事實,卻發現,她不是在幫助自己,而是想用自己來當上官銘的試驗石。
可能,是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安昵,她害怕了,懼怕失去自己所有的東西,所以她開始打起了遊擊。嗬嗬……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有錢是不是很了不起?有錢,是不是就可以把沒錢的人踩在腳底下。雷冬兒,你什麼時候也有錢給她們看看,為了生活,努力奮鬥吧!”
不再沉湎於有的沒的那些煩惱的事情當中,畢竟,那段愛情的花兒,還沒來的及開放。所以現在收回來,完全還來的及。冬兒再一次讚歎自己,幸虧沒對上官銘表白,要不,還不定會被這些人怎麼嘲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