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後一次見麵,她衝自己大聲隻吼著:“杜一凡,你這個惡心的男人,我討厭你,討厭你,以後都不想再看見你。”那落路的身姿,一直浮現在腦海裏麵。失去她消息這麼多年,居然再也提不能忘記那抹悲傷痛哭的背影。也就是從那一刻起,才明白,自己是愛她的吧。但再去尋找她時,那人卻徹底的失去了蹤影。

一想到那天她穿著她自認為最漂亮的裙子來看自己,包裏也很明顯的藏匿著一枝花,(雖然她一直用手擋著,可他還是很眼尖的眼出來那是一朵紙疊的玫瑰花)看自己的神情,更是害羞不已。可是,自己做了什麼?隻是出言諷刺她,說她穿的那麼難看,打扮的那麼老土。老天,很明顯的,那一次,是她來向自己做最後的告白,可自己卻說那麼傷害她的話……

一想到這裏,杜一凡酒杯裏麵的酒,便狂往嘴裏傾去。那個女人,她到了何處?這麼多年,一直默默的尋找著她,打探著她的消息,可她卻如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

“那時候,怎麼看她,怎麼覺得很討厭,可是,等到我徹底的失去她的消息後,卻發現她才是這世上最好最美的東西。你說,奇怪不奇怪?”迷離的眼睛,漾出一絲甜蜜的向往。就算不怎麼愛笑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輕淺的笑容,這樣柔性沒了邪氣的杜一凡,看的上官銘到是很吃驚。

從認識他開始,便知道他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卻不知道他的故事,這麼平凡,甚至於很普通。

“讓我想想你說的那個女人,能讓你這麼說她,是不是長的有點傻,有時候很迷糊,有時候卻偏偏很較勁兒。甚至於,有時候還倔強的不近情理,還有,總是穿的很普通,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性格有點大大咧咧,還經常會把你惹的火大的很。甚至於,她還極有可能長著一雙讓你一看,就沒法子抵擋的貓眼睛。隻是用清咧的眼神微笑而頑劣的掃你一眼,便會有種很原始的衝動感覺……”上官銘的眼神,也變的迷離惝恍起來。他並沒有認真聽進去杜一凡的故事。在他的腦海裏麵,不知不覺的,便把某個總讓自己頭疼不已的女人聯想了起來。唇畔那縷甜蜜的笑容,溫柔似水的眼神,能把人融化掉。

一直端著酒壺,不吱聲就那樣呆呆的看著上官銘,杜一凡一幅明顯石化的神情,足以說明,他內心的震憾,有多大了。

等到講述完畢,上官銘才發現,對麵的死友居然沒有聽自己講話,把酒杯遞過去,“喂,倒酒!”霸道不改。噗,被我說中了,也不至於驚訝成這樣吧。

不理會他,杜一凡象看鬼一樣的看著不遠處,抬手,指著遠處一張桌子上,還在埋頭喝酒的女人,那女人一身很普通的裝扮,一看就不是那種經常出入酒吧裏麵的女人。“上官銘,你剛才說的女人,是不是那個女人?”

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上官銘睜開有些朦朧的眼睛,仔細一凝,才發現那個女人,真的是自己嘴裏麵講的一模一樣。酒,在此時醒了一大半,莫名的心裏便有些驚喜,正想走過去,卻看見一個同樣看起來很是熟悉的男人往她走去。

凝目看向那個男人,不正是樓上的那個未來之星麼,那個象花蝴蝶一樣的男人!一看見那男人走近她,上官銘剛挪出去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了下來。

用淩厲的眼神掃向那該死的水性揚花的女人,他的眼神,把她絞殺了千百遍了。視線從那女人的身上收回來,杜一凡好笑的睨向揚聲明顯不對的上官銘。很耐心的替他滿上一杯酒,“這酒勁大,注意別喝醉了,一會兒又忘記買單了!”微彎的唇,顯示出他心情已經很好。可以確定,上官銘生氣的原因,極有可能是那邊那個一看衣服就很普通的女人。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我什麼時候逃過你的單了?倒酒!”有些赤紅的眼睛,掃向還笑的一臉欠揍的男人,有種一拳頭把他砸碎的衝動。

挑眉,不怕死的再度挑釁看著他,杜一凡好心情的再次勸說,“這酒的度數真的很高,看來,一會兒你準備在我這裏睡覺過夜還是怎麼的,我說過的,要算過夜費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