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欲言又止的錢滿滿，話還沒有說完就馬上被向薇打斷了，語氣緊張，“張弛的女朋友？他有女朋友嗎？我怎麼不知道？你聽誰說的？”
錢滿滿微低著頭，賊兮兮地笑著，再抬頭看向她的時候，已經恢複成一本正經的模樣，嚴肅地打量起她來。
“你那麼緊張幹嘛？你跟張導很熟？”錢滿滿狐疑地問道。
隻是隨便試探一下，向薇就馬上把自己給暴露了。
如果對張弛沒有任何想法的話，哪裏會在聽到他有女朋友的時候，表現得如此緊張，還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
再說了，但凡知道張弛這個人，並且從別人嘴裏知道點他的事情的人，在聽到張弛有女朋友時的反應，壓根就不會是這樣，而是不自覺地問出‘不是男朋友嗎’或者是‘他不是不喜歡女人嗎’之類的問題。
向薇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心虛地抬高了下巴，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理直氣壯地應道：“不熟啊。誰跟他很熟啊，隻是八卦一下不可以嗎？”
“可以。”錢滿滿笑著應道，繼而又出聲說道：“我剛聽到他有女朋友的那刻，我也很詫異，一直以來，我以為他會有個男朋友之類的。”
“是……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你們公司不都傳言他的性取向有問題嗎？怎麼……怎麼突然冒出個女朋友來呢？”向薇心虛得說話都開始不利索。
“對啊。可就算性取向有問題，他也能有女朋友吧？他是攻不就得了。”錢滿滿憋著笑意說道。
向薇聽她這麼一說，感覺自己的心髒突突地猛跳，心虛得不知道怎麼回答，一直不自然地眨著眼睛。
看著向薇極度不自然的神情，錢滿滿感覺自己快憋不住笑意了，隻是還得強忍著。
“你說，這張導的女朋友到底長得怎樣？我想一定很漂亮吧，不然哪裏能入張導的法眼啊。他的眼界不高的話，哪裏能單這麼久。我想肯定是張導的靈魂伴侶！”
錢滿滿故意說出最後一句話來刺激向薇，就是想調戲下她，誰讓她以前揶揄自己，現在是自己報仇的機會了。
“嘁！能長得多好看？他那樣的男人，脾氣又那麼怪，還冷得要死，喜歡的也是那種死人臉吧！”向薇嗤之以鼻地說道，語氣裏含著一絲怒意，她感覺自己的心裏有陣陣酸楚在翻滾。
“噗！”錢滿滿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原諒她沒有忍住，但是她也相信自己不會讓向薇有半點察覺，其實自己是在戲弄她。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得有錯嗎？”向薇的眉頭皺起，冷瞥她一眼。
“肯定有錯啦。張導本來就是死人臉，你認為擁有死人臉的人，會喜歡死人臉的另一半嗎？兩個人整天麵對麵冷著臉還有什麼樂趣？結婚不等於為了比耐力，看誰先凍死誰。”錢滿滿說到最後，又是噗嗤一聲，大笑起來。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忍住，她光是想到兩個冰塊臉，坐在沙發上，麵對麵盯著彼此看的場景，她感覺自己都要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