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手裏的七杆小旗,易清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七杆小旗旗麵都是三角形,黃色的旗麵之上,用朱砂繪製著一道道玄奧的符文。此刻這些符文之上,時不時的閃耀著一些玄光,逸散出一股隱隱的偉力。
北鬥封魔禁。正是易這套陣旗的名稱。
所謂南鬥主生,北鬥主死。北鬥封魔禁,正是應著諸天北鬥星辰演練而來的一套封魔陣法。
這套陣法還是易清先前在一些搜來的道門典籍中找到的,不知道為什麼傳到今日突然就流傳了出去。卻讓易清興奮了好一陣子,前段時間更是研究了好久。
這次從醫院匆匆趕了回來,稍微用九天上清印恢複了下體內的法力,易清就是立馬煉製了起來。
畢竟不能肯定那鬼嬰會一直呆在那兒,要是離去了將會後患無窮。因此易清馬不停蹄地煉製了起來,如今一次性就成功,倒是讓易清忍不住暗鬆了一口氣。
收拾好陣旗,再看一下時間,竟然已是過去了兩三個小時之久。易清再不耽擱,立馬又向著市醫院趕去。
“你個孽障,可不要逃了啊。”
匆匆來到市醫院,等見到門口竟是停靠著幾輛警車時,易清的臉上猛然就有些變,腳下當即加快了數分。
“易小兄弟,果然是你!”
剛到門口,一道略顯焦急的聲音便是突然響起,然後就見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人影快步向著易清走來。
“趙哥,你們警察怎麼出動了?”來人赫然是趙德軍。
“好好的突然之間就要分娩的胎兒無故死亡,還是連續兩個,要不被驚動才怪呢。”趙德軍聞言立即苦笑著說道。望見易清一臉嚴峻的臉色,心裏猛然就是一頓,忍不住問了起來,
“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又是那種東西在作怪?”說著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心悸。對那類東西,他可是一輩子都不想再遇到了。
“是個鬼嬰。”一邊快步向著待產室走去,易清一邊說道,也不管趙德軍究竟知不知道鬼嬰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就知道,看到室內那些靈符的時候就猜到了一些。”聽到易清確認,趙德軍臉上終於徹底變化起來。
先前接到報警說醫院裏有胎兒死亡,他們也隻認為是普通的醫療事故。可等一到案發地點看到那些貼在每個孕婦旁邊的靈符時,他就知道也許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
自從上次警局裏的凶魂一事後,他也明白這世上的確有那類東西的存在。此刻再見到這番場景,又有一個年輕人在一旁語焉不詳的阻止著,他立馬就往這方麵猜測了起來。
“放心,當時見到之後我就立馬讓人封鎖了現場,就連那些家屬,我們也是盡量勸住,沒有讓他們貿然進入。”趙德軍快步跟上易清,嘴裏卻連忙說道。
“嗯。”聽到趙德軍這麼一說,易清也是微微點頭。隻是還未再說什麼,就猛然聽見一陣喧鬧爭吵聲傳來,隱隱還夾雜著一些悲慟哭泣。
此時整個待產室門口都圍滿了人,不少人神情激動,甚至已然有些憤怒。正極力在與警察爭吵著什麼,間或望向待產室內,眼中又浮現出濃濃的擔憂之色。這些人顯然就是聞訊而來的那些孕婦的丈夫家人。
而醫院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故,作為院長自然不能不出麵。易清就看到先前見到的江院長正滿頭大汗的揮舞著雙手,配合著那些警察在極力勸阻著這些群情激奮的家屬。
“易小兄弟。”
剛到門口,就見到一人叫住了自己,赫然是唐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也是猜到了些什麼。
“等下再說。”聞言易清卻沒有多說,隻匆匆跟唐遠說了一句,就向著裏麵擠去。對此唐遠顯然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心裏倒是沒有任何的不滿。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當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時,易清目中微微有些一頓。旋即也是恍然。葉璿本來就是警察,既然趙德軍來了,她的出現自然就不奇怪了。
“易清!”
葉璿此時正在盡力地勸住這些家屬,隻是當眼角瞥見易清的身影時,頓時就停了下來。目光望向易清,似乎還在為先前蘇紫引起的事感到愧疚,此時忽然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回去再說吧。”
易清對葉璿倒真是一點芥蒂沒有,隻是此刻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將七杆小旗拿出,頓時就向著同在一旁的林衍說道,“裏麵那鬼嬰怎麼樣了?”
“那畜生還在!”自易清走後,林衍就一直在盯著鬼嬰。先前看到驚聞噩耗的那兩個孕婦的家屬數度悲傷過度昏了過去,對造成這一切的鬼嬰更是憤恨。
聽到這個消息,易清心裏的最後一絲擔心終於是徹底消散。雖然之前就有料到,以這鬼嬰所積累的龐大怨氣,必然不會輕易離開,要不然也不會在白天陽氣十足的時候就跑出來害人。但是此刻聽到,易清仍是心裏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