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們三人就開車去了公孫良的公司。
公孫良一看到童真真,那是相當地意外,“嫂子,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童真真開門見山地說,“我想找你鑒定一個東西。”
看到童真真一本正經的樣子,公孫良收起了吊不郎當的表情,“行。嫂子,你要鑒定什麼?”
童真真小心地從包裏取出了藥瓶,“你幫我查一下瓶子上的指紋,還有這瓶裏的藥是不是真的。”
公孫良托了一下眼鏡腳,“嫂子,你懷疑這藥有毒?”
“我不確定。這藥瓶上雖然標名了是心髒病的藥,可是藥並沒有起效,我隻是覺得有點奇怪。”童真真並沒有妄下斷言,謹慎地說。
“行,包在我身上。給我兩天,一定給你答案。”公孫良拍拍胸脯,接過了包著紙巾的藥瓶。然後,他從辦公桌裏取出了一個封口的塑料袋,把瓶子放了進去。
收好藥瓶後,公孫良問了一句,“嫂子,是調查君老太太的死亡原因吧?”
童真真想到他與君冷澈的關係,也不瞞他,點了點頭。
“今天君少來找我了。他讓我找認識的法醫對君老太太進行解剖。”公孫良也一五一十地說了。
“是嗎。”童真真淡淡地應了一聲。以君冷澈的性格,怎麼可能讓君老太太死得不明不白呢?
公孫良看了童真真的反應後,歎了一口氣,“嫂子,君少一直在意的人,是你。他做調查,為的是給你洗清冤屈。”
童真真挑挑眉,“公孫良,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感情這種事,是冷暖自知的。”
公孫良不傻,知道童真真不願意多提,終是不再多說什麼。他親自送童真真到公司門口。
按照約定,那份化驗單,應該是兩天之後拿到的。但是,因為君老太太的追悼會上突發意外,童真真一直沒有看到。
兩年之後,既然童真真要向淩心恬,不,是莫楚楚討債。她自然就想到了兩年前委托公孫良做的調查。
兩年了,雖然她屏蔽了與君冷澈相關的信息,也斷絕了大多數與君冷澈相關的人的聯係,但是她還是能記起一些人的電話,公孫良就在其中。
於是,童真真收起回憶,撥打了公孫良的電話。
“嫂子?!”公孫良又驚又喜的聲音,傳了過來,“這些年,你還好嗎?”
“我過得不錯。謝謝。”童真真仿佛可以看到公孫良在托他的眼鏡腳。聽聲音,他的變化應該不大。
“對了,我有事找你。”童真真慢慢地說。
公孫良激動地回複道,“嫂子,你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兩年前的那個藥瓶和藥的鑒定報告,你還留著嗎?”童真真道出了目的。
公孫良想了一下,很快明白了她的所指,“嫂子,那個正件,兩年前,就被君少拿走了。”
“是嘛。”童真真輕輕地應了一聲,語調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君冷澈,原來還是遵守了當初的約定,讓自己來處理淩心恬的事。不過,那又怎麼樣?
公孫良以為她會失望,又補充道,“不過,我這裏有一份影印本,是君少說,萬一有一天,你要的時候,讓我給你。”
“那好吧,麻煩你,發到我郵箱吧。”童真真說了一個郵箱地址。這是一個新注冊的郵箱地址。她現在學會了未雨綢繆。君冷澈的實力,她太了解了,不能讓對方有機會黑進自己的郵箱。
“好的,嫂子。我馬上發過來。”公孫良爽快地答應下來。
童真真知道公孫良是君冷澈的人,一聽到他沉默下來,就猜出來他是在想說點什麼,想彌補自己和君冷澈的關係。可是,她和君冷澈之間,還有可能會恢複當初嗎?
“謝謝。我還有事。有空,我會去拜訪你的。”童真真主動地結束了對話。
掛斷電話之間,她聽到了公孫良的歎息。
很快,童真真就收到了公孫良發來的郵件。
按照報告顯示,藥瓶上有三個人的指紋,一個是自己的,另一個是君老太太的,還有一個就是淩心恬的,也就是莫楚楚的。
雖然,她記得當時急救時,是自己倒出來的藥,喂給了君老太太。但是莫楚楚當時是老太太的看護,有指紋,也是可以解釋的。
不過,藥片的鑒定結果,卻可以說明君老太太的死是一場人為的陰謀。因為瓶裏的藥都是失效的藥。
莫楚楚,你的心真狠。君老太太對莫楚楚,還是對她整容後變成的淩心恬,都是很好的。沒想到,莫楚楚,會下得了這個狠心。
看來,自己是時候與莫楚楚見一個麵了。童真真的瞳孔緊縮,現出狠厲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