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奢侈了,這不是溫泉池嗎?”被放下來的她跑到池邊,用手去撥拉水,暖暖的。原來這屋子是建在熱泉之上,難怪冬天裏也這麼暖和呢。
他走到牆邊,輕轉一個壁燈,池子上方的屋頂就向上拱起,露出月牙般的天空,可以看到星子。
“哇,難怪叫‘朧月院’呢?原來是指這個活動屋頂啊!”她手指天空,興奮地跳著腳。
“我們何不趁此良辰美景,泡泉賞月?”他在她驚歎的時候,走到了她的身後,長臂環過來,就開始為她寬衣。
“澈澈~”在他的熱吻下,她不由呢喃一聲,向後仰起天鵝般修長的脖頸,任他的吻密布其上。
他與她在水中交融一體。
升上高空的月色從打開的屋頂裏傾瀉而下,為兩人鍍上月華般的潔白。
第二天是周五,被寵愛了一夜的童真真在君冷澈 的三請四請之下才睜開眼,仍覺得渾身酸軟。她一口咬在他的胸前,直到有了一個暗紅的印子才鬆口,“哼,禽獸,真是欲求不滿喔。把人家累死了。”
“誰讓你這麼甜美?”君冷澈 眉眼帶笑,在陽光下,格外的俊朗。
男色在前,讓她一下子有了力氣,抱住他的腦袋一陣狂吻。
卿卿我我的兩人在床上又旖旎很久,才戀戀不舍地起床。
當童真真挽住君冷澈 的胳膊在院門口遇上了嚴天洛時,她嬌豔的臉,讓後者猛擠眼,“哎呀,春色無邊啊。”
君冷澈 “叭”地親在她的左臉頰上,炫耀道,“小子,眼紅了吧。趕緊找人從了。”
她笑花了眼,看著嚴天洛做出一副苦臉。
君冷澈帶她回醫院,遞交辭職報告。
其實之前選擇到醫院做文職工作,她為的是可以和他在一起多點時間。自從她知道他有可能去帝都幫嚴天洛以後,她就想過,如果自己一個人在醫院裏,那有多無聊。所以,辭職對她而言,算是一份解脫。
更何況,沒有了這份工作,她才好全心全意地幫達維的分公司開拓市場。
早上,他與她的纏綿,讓她的心情一直很好,直到她在醫院的洗手間聽到了那些閑言碎語為止。
“知道莫政委自殺了嗎?”
“知道了。怎麼回事?”
“傻啊!你不看誰做了政委?”
“啊,不會是君政委搞的鬼吧?莫政委不是一直待他不薄嗎?”
“權勢麵前,算什麼。聽說是君冷澈私下收受醫藥公司的好處,被莫政委發現了。然後……”
聽到這裏,童真真就忍不住了,推開門,衝到了洗手台前,看到了是外科的兩名護士,不由火冒三丈地吼起來,“放屁!你們哪個眼睛看到君冷澈收好處了?”
那兩名護士一下子臉就嚇白了,不就躲在洗手間裏說說八卦嗎,怎麼就撞上新政委夫人了?這不是要丟了工作?
吼完了,童真真才發現是自己太激動了,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而且對方都曾是一個科室的人。
看對方的表情,好像自己是個仗勢欺人的人,她不由咽了下口水,緩和了口氣說,“不好意思,有點激動了。莫政委的事,一定會公告的。是誰說君冷澈收好處的?”
這兩個護士算跟童真真相處得不錯的,聽到她道歉,想到前不久君冷澈 夫婦還請大家吃飯的事,有點訕訕。其中一個胖胖的就說,“我們也是聽別的科室的人說的。隨便說說。你不知道醫院裏私下還有說的更難聽的。”
“還有什麼?”童真真不由追問,不過一天的功夫,謠言就四起了?
胖護士吞吞吐吐地說,“有人說鄭為民被抓走,是因為君政委嫉妒。”
“嫉妒?”童真真眼睛瞪得像銅鈴,“為什麼?”
像擠牙膏似的,胖護士又說,“說君政委以前看中了莫楚楚,但是被拒絕了,所以對莫楚楚喜歡的鄭為民進行打擊報複。”
太有想象力了,童真真太佩服造謠者了。為了給不明真相的群眾撥開迷霧,她好言好語地問,“那你們覺得君冷澈對莫楚楚像是有意思的人嗎?”
兩個護士互相看了一眼,齊齊搖了搖頭。
童真真走到兩人麵前,一左一右地勾住她們的肩,“所以,我們要有自己的分辨力。君冷澈 的人品別人不知道,你們跟他一個科室還不了解?有些人就喜歡亂造謠,我們不能什麼都聽信啊。”
兩個護士有點羞愧地點點頭。
“謝謝你們告訴我。我不會說是從你們嘴裏聽到的。”童真真決定還是采取懷柔政策比較好。
三個人一起走出了洗手間。
與她們分別後,童真真就衝去君冷澈 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