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澈,能打聽一下他的追悼會嗎?我……”她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好歹認識一場,送一程吧。
君冷澈抿緊了嘴,沉思一會,“丫頭,你很難受嗎?別人說女人最忘不了的是初戀,那你呢?”
童真真發現原來他心裏還有介意自己和龍天禹的曾經,不由虎起了臉,戳他的胸,“切,你想什麼呢?他早就成過去式了。小心眼啊,小心眼。”
想起他的爛桃花,她也不服氣地說,“人家還說男人忘不了初戀呢,你呢?孩子都有了,我都沒介意呢。老實交待,你是不是還想著林木謹?”
君冷澈這才發現自己捅了馬蜂窩,看到她鼓起腮幫子,猛戳著自己,一臉的憤憤不平。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這裏隻有你。”
他目不轉睛地注視她,眼睛中如春天的湖水,波光蕩漾,緩緩地說,“丫頭,我隻愛你一個人。”
在他的瞳孔裏,她看到了自己的激動的神情,這句話,她相信,因為在Demon的槍擊時,他已用行動印證了。
這一刻,她的眼裏也隻有他。這個男子,將與她度過今後的人生。
“我也是。”她輕柔細語,湊上前去,溫柔地舔吻他的唇,探出自己的香舌,撥開他的齒關,遊動進去,尋到他的舌,將之纏繞輕吮……
溫存纏綿之後,兩人摟在一起,躺在床上,看著玻璃頂外的天空。
童真真長歎一聲,“澈澈,我以前覺得自己很倒黴,擁有的幸福好像很快就消失了。像父母的婚姻還有失敗的初戀。現在覺得一定是上帝憐憫我,將你送給了我。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是嗎?”
君冷澈點點她的鼻尖,“當然,難道你還想逃?”
“才不呢?”她摟緊了他,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守住這次的幸福。
因為受傷,君冷澈在家休息了一天,順便也幫她請了假。
第二天,童真真高興地發現自己可以左腳著地,慢慢地挪動了,看來張教授的藥真管用。
不過,君冷澈還是如常幫她梳洗,穿衣,抱她下樓梯。
“澈澈,我要多鍛煉一下,不然要是一直不能走,怎麼辦?”她輕戳這個霸道的家夥。
“那有什麼的?有我在,可以照顧你。”他就是覺得抱著她,心裏高興,一點也不打算把她放下來。
到了醫院,童真真看到公告欄裏貼出一張人事任命書,君冷澈竟然擔任政委了。
“澈澈,這……這……”她指著那張紅紙,不停地眨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十就當政委,也太扯了吧?
早就知道這任命的君冷澈鎮定地點了點頭。
一些看了任命書的同事就都圍過來恭喜君冷澈的升職。
“真是後生可畏啊。君主任,有前途,以後醫院的管理就靠我們一起努力了。”遠遠地,院長就伸出手,大跨步地走來。
君冷澈笑笑而已,並沒有去握他的手。
自從知道嚴天洛是自家老公的老友後,童真真也覺得君冷澈有牛叉的底氣了,所以穩穩地在他懷裏,也不落地,“謝謝院長。”她還是客氣了一下,也注意到院長鏡片後麵掩不住的羨慕嫉妒恨。
醫院的辦事效率真高,已經給君冷澈理出了一個辦公室,就在十樓,有絕佳的視線,比莫政委的那間還要大上一倍。
站在玻璃窗前,童真真望著底下如同螞蟻大小的人,心裏卻不輕鬆。
“怎麼了?看你愁眉苦臉的?”君冷澈從後麵抱住她,“你老公升職了,你不高興?”
童真真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天下哪有掉餡餅的事?”
“不用擔心,一切有我扛著,壓不到你這個小矮個的。”君冷澈發現她還是很敏銳的,對於她不熱衷於權勢,還是很欣慰。
其實,他一直不同意君老太太撮合自己和莫楚楚的原因,就是覺得她是個太現實的女子。
童真真將頭靠在他的肩頭,輕聲說,“我不在乎你做什麼,隻要你安全,就好。”
他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心想,“丫頭,不管怎樣,我一定會先護住你的安全,不讓你被這場政治風暴卷進來。”昨天爺爺急召他回家,也是談如何保住君家的地位。不光醫院人事變動,隻怕軍區裏也是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動。
中午,君冷澈和童真真在醫院餐廳裏用餐。
突然聽到門口一陣喧嘩,就看到院長扶著一個抱孩子的女人匆匆地跑進來。
那個女人和孩子都是一身血。
女人披頭散發的,臉上也是一片血汙,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但是她看到君冷澈後,就尖細著嗓子,喊了出來,“阿澈,快救救映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