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時間裏,童真真刻意地避開童大校,不給機會,讓對方與自己獨處。她故意裝作看不懂對方想要接近的意圖。
她的舉動,自然落在了君冷澈眼裏。但是他隻是婉轉地說,“丫頭,恨是一把雙刃劍,會割傷別人,也會讓你自己受傷的。”
對於他的善意提醒,她白了他一眼。最終,他隻是摸了一下她的秀發,沒有再說什麼。
經過兩天的休整,一到周一,童真真就全力投入達維的比賽準備中去了,因為賽事將在周六舉行。
這些天,君冷澈回來的也比較晚,據說有一位首長因肺部衰竭住院了,情況危急,所以作為主刀醫師的他,經常在醫院逗留很晚,以觀察病情,準備在最好的時機,進行移植手術。
在賽車場的這些天,童真真也留神了,再也沒有看到黑人Demon的出現,加上有公孫良派出的兩名保鏢的在場,她不安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達維對於這次告別賽也是非常重視,全身心地投入訓練中,以他每天練習的成績來看,應該奪冠有望。
也許,對方隻是嚇唬一下。到了比賽前一晚,童真真如此想。
可惜,比賽當天,君冷澈要給首長動手術,不能去現場助陣了。
周六早上,兩人在門口告別時,君冷澈 將童真真摟在懷中,不放心地叮嚀,“小心點。”
嗬嗬,這家夥變得婆婆媽媽起來,童真真在他懷裏蹭了幾下,“又不是我上場,有什麼關係?”
“你呀,老是讓我擔心。”君冷澈 摸摸她的頭,寵愛地說,“等達維比賽結束了,你就到我們醫院來,天天看著,我才放心。”
“對了,其實你們醫院不是有實驗室嗎?以我對車輛的熟悉程度,可以加入實驗室嗎?到時,我給部隊研製輛鐵甲車,怎麼樣?”童真真對車的熱愛還是沒有減弱,民用車不行,搞軍用車,行嗎?
君冷澈輕笑,“你不是部隊的人,是不可以的。還是做行政工作安全,省得我提心吊膽。”
童真真遺憾地吐了下舌頭,“你做好手術後,給我電話啊,到時給達維慶祝。”
“這麼有把握?”君冷澈 看她一臉的肯定,仿佛獎杯已收在囊中。
“那是當然,你快走吧。過會見。”她踮起腳,親在他的臉上。
淡淡的消毒水味,現在是她最喜歡的氣味,讓人心安。
茱麗準時開車來接她和達維去賽車場。
到了賽車場的車庫裏,童真真再三地檢查車的每個部位,連最小的螺絲都不放過,確定緊到位了。
在高速行駛的賽車比賽中,任何一個小小的疏忽,都將帶來致命的毀滅。
不光會危及賽車手的性命,還有可能會累及觀眾的性命。
特別是上次比賽中達維的化油器被動了手腳,影響到發動機的工作,導致他沒有得到杆位,再加上上周的有黑幫勢力的Demon的出現,這些事讓童真真更是加倍的小心。
換而言之,達維的命就掌握在她的手中。
檢查完賽車後,她還慎重地檢查了達維的服裝和頭盔等配件,以防有人動手腳。
還好,結果是一切正常。
比賽開始前,穿戴整齊的達維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等我好消息。”
這天,天晴,微風,是賽車的好天氣。
站在維修區的童真真抬頭看下暖陽,舒展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今天應該會很順利吧?
達維排在了第三位發車。
隨著發車位的舉牌美女都退下場地發車指令,賽車場內隻聽到轟鳴聲,如雷鳴般,大地都在顫抖了。
參賽的賽車都如閃電一般風馳電掣地衝上了賽道,開始了速度與激情的較量。
觀眾席上,觀從的喝采聲也同樣喧囂,不停地揮著手中的小旗,紛紛揚揚,同樣的熱烈激動。
童真真專心盯住了達維的座駕,隻看他輕鬆地在進1號彎之前就從內線完成了對前麵兩輛車的超車,穩居首位。
根椐之前的戰術製定,達維將采取三次進站策略,即在15圈,26圈和38圈入站,以將輪胎的效能發揮到極限。
童真真和維修區的技師們都嚴陣以待,以最快的速度處理達維的車子。
除了在第十四圈的時候,達維被第二的車子超過外,其它時間,他一直處於領先位置。
通過計算,達維的車速保持在平均時速258.1公裏,這個成績是超群的。
在達維進入最後一圈的時候,童真真一直提起的心才放回了原處,和維修區的其它工作人員一起歡呼起來。
勝利觸手可及。
然而,變故發生得讓人措手不及,排在第二位的賽車的前定風翼突然脫落了,就看到那輛車因為沒了前下壓力,失去控製,撞到了達維的車尾部。
由於進入了直道,這時達維的行車時速最少達了300多公裏,隻是小小的撞擊,所造成的後果是極為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