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達維很快也要來了。”茱麗轉換了話題。
“他不是在忙著上市嗎?”童真真想到了她剛才說的,奇怪地問,心裏卻湧出了喜悅。
茱麗誇張地聳聳肩,“這家夥,說要參加下個月中的賽車,還指名道姓地要你做技師。”
達維,童真真心底默念了一下他的名字,感動極了。她相信一定是達維放心不下自己,所以才托參加賽車為名,盡快地趕來看自己。
這時,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有兩個真心相待的好朋友。
“那個吉姆呢?”她想起來了,在回國前,自己有推薦過曾一起打工的技師同事給達維。
茱麗撇撇嘴,“那家夥,不知道抽什麼風,說有人要害他。他說隻相信你,不相信別人。”
“怎麼回事?”童真真不由擔心起來。
茱麗摸摸頭,“他說上次參加賽事的時候,車子不給力。其它就沒有多說了。”
應該不是這麼簡單,到底出了什麼事呢?達維為人一向細心謹慎,如果沒有證據不會說有問題,而且還提出一定要自己出馬。童真真眉頭就擰起來了。
茱麗也發現不對了,“小真真,那家夥跟我不對盤,要不,你問一下他。這家夥什麼都跟你說。搞得像對你情有獨鍾的樣子。”
童真真趕快否認。“瞎說什麼,他不是我們的姐妹嘛。”
不過,對於達維喜歡賽車這種超MAN的運動,童真真以前也很奇怪。
後來,她才認識到了,男人的標準不在於言行舉止,而在於內心是否有擔當。
一想到達維有事,童真真放心不下了,也分散了她失子之痛,“茱麗,你幫我打電話給他吧。”
茱麗吐下舌頭,撥通了達維的電話,遞給了童真真,“他一定會罵我,擾人清夢。”
果真,電話那頭傳來了達維睡夢未醒的聲音,“死胖妞,大半夜的……”
童真真趕緊自報家門。
達維聽了,馬上就清醒了,喜出望外地接連確認,“真兒,是你嗎?茱麗找到你了?你沒事吧?”
童真真心裏一暖。她開門見山地問達維在自己不在的比賽中發生什麼事。
兩人的通話長達十多分鍾,最後童真真答應下個月的賽事,她親自做技術支持。然後,到時再看是不是還有人下黑手。
“出什麼事了?搞得他神經兮兮的。” 茱麗手臂支在腦袋後,靠在了沙發上,
童真真蹙著眉,“上次比賽中,他車子的化油管被人動了手腳。”
“有找出是誰動的嗎?”茱麗看到童真真的神色,覺得一定很嚴重。
童真真搖搖頭,“暫時沒有。但是比賽前有人來跟達維談,要控製他的成績。他懷疑和那個人有關。”
“太過分了,這不是操縱比賽嘛,作弊。”茱麗氣鼓鼓地說。
“隻要有比賽,外場就有賭局,恐怕跟黑道有關。”童真真做著初步的猜測。
“這可麻煩了。”茱麗也慎重起來了。
童真真看到老友擔心的表情,連忙拍了拍她的肩,“也許沒我想的那麼嚴重。等達維來了,我們再見機行事。放心。天不會塌下來的。”
聽了童真真的安慰,茱麗才輕鬆起來。
正在這時,童真真聽到了“咕咕”的聲音,來自於茱麗。
“君冷澈怎麼這麼慢?”童真真想打電話給他,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好像不見了,急了起來。
“好香啊~”茱麗站了起來,直奔門而去。
一打開門,就進來三個穿唐裝的服務員,端來了很多菜,一會就把桌子擺滿了。然後,他們就走了。
君冷澈和厲明跟在後麵。
“嫂子,你可要好好教育冷澈,太浪費了。稀裏嘩啦點了十幾個菜,還好,有我在,給擋住了。”厲明先“告狀”,“就算是疼嫂子,也不能這樣,哪吃得下啊?”
“小真真,你老公是不是恨不得把餐館都搬來啊。太恩愛了,羨慕死我了。”心領神會的茱麗馬上幫腔。
君冷澈眼神微動,隻望著童真真。
童真真聽了,心裏卻是酸楚的,恩愛嗎?但是,她不想掃了茱麗和厲明的興,隻在心中喟歎一下,然後平靜地開了口,“謝謝。我們吃吧。”
雖然沒有指定謝誰,但是誰都知道,那是對君冷澈說的。
“謝謝”二字,短小而急促,卻在君冷澈心裏回蕩,太好了,她最起碼搭理自己了。他似乎看到了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