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多日後又按時出現在酒店大堂工作的我,沒有意外的遇見了羅總。我深吸一口氣,調整呼吸,努力使自己微笑的不那麼僵硬。
說什麼好呢?丟人可丟大了,對著人家本人說他壞話,隔著電腦還好些,一旦見了麵更顯得尷尬了。我決定不解釋不說話,笑,努力的笑。
看來我的笑容還是很能打動人的,羅總也對著我笑了,還主動跟我打招呼說:“師父。”
我的笑容又僵了。
“不敢當,您說笑了。”
今天的羅總看起來親切無比,真有種被若水附上身的感覺,“蕭銘終於肯放你來上班了?他怎麼樣了?待在醫院裏該悶了吧?按他的性格,若不是你去陪他,一準早就出院了。這傷受的可夠戲劇性的,幸好傷的不嚴重。說起來他沒事了?出院了嗎?什麼時候去上班?”
羅總一句接一句的問個不停。
我忽然明白了些什麼,以往的羅總不是不愛說話,隻是在壓抑他雞婆的性格罷了,沒事幹嘛裝成熟。
想了想,我抓住了他話的重點,他雖是問了一堆問題,卻隻是在問我蕭銘的現況。“沒事了,明天就該去上班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們朋友多年,以往都還好,隻是最近反常得很。”他四處望了會,又說:“來我辦公室,有些話跟你說。”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已經接受了羅總就是若水的事實。我跟著前麵即是我老板又是遊戲裏總纏著我徒弟的男人,進了電梯,進到他那灑滿陽光的辦公室。
現在已是進入初冬。
一個容易使人感到慵懶的季節,陽光在這個季節裏總是顯得很討喜,室內的物品都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溫暖而美麗。
第一次進入屬於總經理的私人空間,布置和擺設都是陌生的,光的色澤使我放鬆下來,踱步參觀著。
羅總曼斯條理的坐到窗前的休閑座椅上,任由我踱來踱去。
桌上放的透明亞克力的精致相片夾子引起我的注意,我好奇拿起一看,是一張全家福。
被定格的曾經那一瞬間,老老少少笑的整齊,後排當中的一位跟羅總有幾分相似的男子攜著相貌不凡的女子笑的尤為燦爛。
“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羅總望向窗外,像是對著悠遠的雲端傾訴:“曾經的我天真的以為他愛我,天真的創辦這間酒店想要給她殷實的物質生活,後來她還是離開了我。”
“她”無需多問是哪個,相片上燦爛笑顏的女子無疑。
雖說我無意窺視別人私隱,還是該表示些自己的感慨:“真是一場悲劇啊……”
他看了我一眼:“再後來,她嫁給了我哥哥。”
羅總不是家中長子,家族企業沒有繼承權,也因此他傾力創建自己的事業,開辦這間夢幻大酒店。
原來羅總也有過這麼一段過去,“真夠鬧心……”
“悲劇?鬧心?你就這樣評價我的愛情?”羅總悠遠的聲音漸近,充斥著淡淡的不滿。
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對方畢竟是老板。我連忙思索著該如何解釋。羅總放棄了他一直凝望的雲朵,轉過身來正對著我,等著我的回應。
“我覺得感情這回事,是喜劇悲劇鬧劇都沒什麼了,隻要不變成倫理劇就沒關係了。”
羅總聞言滿臉的無奈:“蕭銘怎麼就看上你了……”
“那個……小鈺好像找我有些事處理,我去看看……”
我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跟自己老板談起他的情感問題來了,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回來,我還沒說完呢。”
“還有什麼事?”這若水兄真是太不幹脆了,有事直說呀,擺出他和他嫂子的問題來做開場白。
“是關於你跟蕭銘的。”他停頓了下,又說:“這些事,不應該我跟你說,不過……你太遲鈍了,作為旁觀者,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什麼意思?”我不解。
他繼續說:“我跟蕭銘十多年的朋友了,以我對他的認識,蕭銘是個討厭麻煩的人,若不是你,早就把身邊的女人打發的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