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姑娘,你聽到了嗎?你試著用體內真氣驅散那股熱氣!”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我好難受,我真的好難受!”
“把真氣提起來!”
“真氣……真氣……提起來……找不到真氣……我”
依雲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隻覺得自己像是在火爐中,而旁邊是座冰雕,好清爽,恨不得把全身都貼在冰雕上降溫。
好厲害的媚藥!釋心既不能出手渡給依雲真氣,又不敢打亂依雲的真氣,隻能靠依雲自己把身體的溫度將下來才能解下這藥的毒。釋心的衣服本就單薄,濕了水就更加貼身,加上依雲本就殘破的衣裳,他倆幾乎就是真空的靠在一起。
依雲的呼吸越來越黏重,像條蠕蟲不停地在釋心身上拱,仿佛是想鑽破這尊冰雕。釋心原本默念著心經,可是越念心理越燥熱,越念身體越緊。依雲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在抱著的冰雕的頭上,臉上,肩膀上亂摸,脖子也在冰雕的脖子上亂蹭;就連那紅唇也開始不住的舔那冰雕的腦門。涼爽的感覺像是夏日吃的冰棒一般,嘴裏的冰棒開始一點點融化,有水不住的留下來,依雲順勢順著那融化的水向下舔好像怕浪費了冰棒的糖水。
釋心一把抓住依雲的頭,看著她那紅豔欲滴的唇,猛地吻了上去沒入水裏麵。水底,釋心一點點的用嘴巴給依雲渡真氣,慢慢地把她體內的熱毒引了出來。直到依雲的身體完全冷卻下來,釋心才鬆開依雲浮出水麵。這時依雲早就暈睡過去了。借著月色,釋心看著懷裏美麗的姑娘竟失了神。
把依雲送回房裏後,釋心又返回醴泉,坐在石頭上,念了一整夜的經,直到早上才回房。
崆峒派掌門人企圖對少女不軌的事情,第二日就傳遍了整個山莊。竹桃昨夜提了笤帚去打那群色狼,打得正是“小二”袁紅和他們的掌門人。由於人贓並獲,崆峒派掌門及其門徒不僅被武林除名,還被逐下山投進了官府牢獄之中。經查實,堰門多起少女被辱事件均與這些人有關,整個武林的敗類足足被舞林大會聲討了三天。這三天,有不少名門眷屬來探望依雲,依雲從這些關切的目光中確實讀到了安慰。為了讓竹桃放寬心,依雲裝作什麼都忘記了,總是沒心沒肺地同來拜訪的人說笑。其實,依雲記著那淫賊闖進來做了什麼,也還記得釋心將她扔進泉水裏麵,當然後來發生了什麼她是真的沒了印象。
釋心這幾日再沒出現在依雲麵前,依雲也沒提起過她的救命恩人。倒是竹桃總趕著要做點心給法華寺的和尚送去,無奈釋心每每總是不在,到叫那群小和尚們撿了便宜。依雲後來再也不關心什麼江湖什麼武林大會了,總是每天逛逛山林,捉捉蝴蝶,準備在身子養好後就下山去白城。兩個故意回避的人終於在竟在醴泉邊相遇,依雲躲也不是,藏也來不及了,硬著頭皮迎了上去:“釋心師父,謝謝你出手相救!我……”
“依姑娘不必客氣,這是平僧應該做的,修行之人哪能見死不救。倒是委屈了姑娘差點收辱。”釋心也覺得氣氛異常尷尬,依雲不是都叫他“阿釋”嗎?或許是……
“我……竹桃還等著我吃飯呢?我先走了!嗬嗬!”依雲恨不得鑽個地縫下去得了,這麼僵硬的場麵還不如不說話。依雲慌慌張張地準備轉身,可越是著急越要出亂子,這剛一轉身,腳下一滑,依雲像隻飛魚眼看就要飛進醴泉裏了,卻一把被釋心牢牢抓住拉了回來。兩個人貼地如此近,連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能感覺到。依雲的心忽地像是搗蒜的鋤子,“咚咚!”直跳;釋心的呼吸本有意憋著,可越是忍著心跳也跟著狂跳起來。依雲嗅到了尷尬的氣息,忙向後移了一下,沒想到後麵竟是空的。依雲本能地去抓了釋心胸前的衣襟,連同釋心一起掉入了醴泉中。那一刻依雲竟沒有害怕,隻是順著身體緩緩落下,釋心那張清秀的麵龐始終都在她的眼前,沒有驚慌,沒有害怕,淡淡地,癡癡地看著依雲。
“嘩!”一聲巨響,兩人同時落水。落水後依雲異常的清醒,連忙去抓釋心。在水裏撲騰加下後,依雲終於被釋心帶出了水麵,她牢牢地環住釋心的脖子,唯恐再進水裏一次。
“你的手勒住我脖子了!”釋心試圖揭開卡在他脖子上的一隻手,哪想依雲環得他更緊,隻差沒讓他閉過氣去。
“對不起!我是害怕!咳咳!”依雲慌忙把手移到釋心的肩膀上,生怕又有什麼閃失,她可不想再喝水了。
釋心看著依雲小心翼翼地樣子心裏竟生出了憐愛之情。生怕再讓她嗆到水,遊得更小心了。依雲也覺得剛才的態度不太好,安靜地趴在釋心的肩膀上不做聲,上岸之前卻鼓起勇氣輕輕在釋心耳邊說了句“謝謝!”
釋心沒有答話,拉了依雲上岸。兩人一前一後地回了神龍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