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我最為熟悉的是許庶,《隆中對》裏曾提及過:‘亮躬耕隴畝,好為《梁父吟》。身成八尺,每至比於管仲、樂毅,時人莫之許也。惟博陵崔州平、潁州許庶元直與亮友善,謂為信然。’諸葛亮的好友嘛,為此,我特地多瞄幾眼——三十出頭的年紀,布褐色的衣帶上掛著玄黑的鐵劍。也許是我是我注視他的頻率大了,他感覺到有人看他般朝我這往來,恰好與我四目相對,我心虛地低下頭。
場內聚集了來自四麵八放的青年們,人頭濟濟,熙熙攘攘……
等了好一會兒,就在人來的差不多那會兒,一個穿著青衣布袍的男子推開龐家門庭。因為他後頭也沒人了,所以他特別顯眼,場內大多數人都把目光往他那瞧去。他很高,被陽光曬過的皮膚略顯棕黃色,極其像位常耕種的地裏漢子,個頭也十分高大。他的臉和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卻又與他的膚色顯示出來的身份完全不符!星辰般的眸子黑黑亮亮,與我們這種褐色眼球的人不同;薄薄的唇形似乎屬於那種能言善辯的。從他的麵孔上我能看出他絕對不是一個尋常的人,不尋常的人?難道會是諸葛亮?不可能吧,我心裏暗笑……電視裏的諸葛亮都是皮膚白白的,拿著把羽毛扇子的啊。即使不是拿著扇子的,我也不認為像他這樣的。
他四下望了望,剛想找個角落坐下,龐統在一邊上似乎和他說了句什麼,隻見他笑了笑沒有回話打算坐下。半臥床上的龐德公突然起身招呼他,他隻好越過眾人,行至床邊。原本龐德公招他過去已經讓我吃驚不已,豈料他既然深深地朝著龐德公一禮,幾乎將半個身子伏在地上。旁邊的人都是跪坐在席上的,沒有一個像他那樣行大禮的,難道他身份比較底微?我在不禁地在心裏諷刺他道。
龐統撲哧笑了一聲,笑得我看著也深覺莫名其妙!
龐德公輕描淡寫地說了聲:“孔明不用這樣多禮。”一麵抬抬手。這句我總算聽得見,聽得清了!‘孔明’?諸葛亮?我詫異到眼珠子和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我看了看黃月英,以為黃月英此時必定含情默默地朝著諸葛亮放秋波,雖然不能明確知道他倆是哪年哪月哪天哪刻相識愛戀彼此,不過在相識前也應該能彼此有好感吧。可是她隻是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走了。
龐德公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今日請諸位來,是想聽聽年輕人的誌向,公威。”他指了製在一旁欲言又止的孟建又說道:“你先說說看。”
孟建:“我想要北上,希望能在曹公麾下盡力。”
他的話引來了眾人一陣戰況。青年們的談話裏透露出他們對能在曹操手下賣力這番榮幸的羨慕、仰望之意。我觀察了一會,突然冒了句:“去曹操那是得不到重用的。”好在說話的聲音不大,也隻能讓黃月英聽到罷了,不然可能激起民憤也不一定。
“寧兒,何出此言?”黃月英問道,我心裏大叫一聲不好,好在黃月英看著我僵硬的表情也沒再多問,笑了笑就繼續看別處。
諸葛亮一直默默無語,與其它人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
孟見問了他一句話,他回答了。話的內容是什麼,那就真的是太無奈了,因為我與他們距離太遠了,倒是他旁邊的jing祺似乎是自告奮勇地說道:“看來孔明孜孜於功命呀!”看著場內的人都把注意力轉向他,他得意地說了番話又大笑到。
“孔明是哪裏不想家呢?在陽都,諸葛家總有幾塊田產吧?隻不過,假若回去,在人才茂盛的北方,孔明就要相一滴水被放入海裏,連個影子也望不見,哈哈……”
這番話擺明了意思是要挑戰,眾人都期待著諸葛亮反駁,龐統微微翹起唇角,諸葛亮也隻是作出一副聽不到他的話的樣子笑了笑。突然,我旁邊的黃月英的罵了句:“蠢材。”聲音很笑,卻讓在座的每個人都聽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