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浦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我問柏洋的,他告訴了我一切,你知道我聽了之後心裏有多火嗎,又讓我看到你乘著他的車回家,你說我能——”我能不揍他媽,算了,他又不想提那件事。

“柏洋?”童璟晴天霹靂,誰都可以說這件事,但就是不希望柏洋說這件事。

“他說,是那狗雜碎給你下的春 藥!”

“那他知道那種光盤是誰寄得嗎?”童璟衝著楊浦吼道,淚水不禁奪出眼眶,下意識擦拭,然而,卻是越來越多,最後,放棄了,任其流盡。

楊浦完全措手不及,沒想打童璟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大,特別是看著她哭的樣子,心痛得仿佛被人打穿了一個洞,“對不起——”

“你把柏洋給我叫過來,現在、立刻、馬上!”童璟邊哭邊喊,她用手捂著胸膛,難受——,心裏像有塊石頭被壓著,再不掙紮就要石沉大海。

楊浦將車停到路邊,心疼地將童璟摟進自己的懷裏,“有什麼委屈你跟我說,別老是藏在心裏好不好,我無論如何都會站在你這邊的,我楊浦的使命就是永遠永遠保護你!”

童璟將頭埋在楊浦的臂膀裏,“嗚嗚嗚——”巨大的嗚咽從她的胸膛裏湧出,像滔滔不絕的泉水般無止境地湧了出來,她那孱弱的身軀在劇烈地抽動著。一邊哭一邊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不是龔晟凱給我下的春 藥,是別的人給我們下的,我原先也錯怪了他,還誤認為光盤是他寄給柏洋的,但其實不是,是詹蕾寄給柏洋的——”

“你說是誰?”楊浦托起童璟的臉,大聲地問道。

“詹蕾,她不小心自己說了出來——”童璟那原本抽動的肩膀顫動得更厲害了,她說出這個名字,她就氣。

“我操,這狗娘養的東西!”楊浦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那柏洋知道是她幹的嗎?”

童璟搖搖頭。

楊浦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咬著唇,那眼睛都可以射出刀子來了,“不行,這件事,必須要讓柏洋知道,他的女人讓他去收拾,我動手都嫌她髒——”說著,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柏洋的號碼。

這邊楊浦還沒開口,那邊的柏洋倒是先說了一句,“聽說你剛剛把龔晟凱打得進醫院了,龔家那邊都知道了!”

“你他媽的現在別跟我提龔晟凱,先去管管你的詹蕾,那種、張光盤就是丫寄給你,這女人果然陰險!”

話音剛落,隻聽見手機裏傳來“砰”地一聲,然後就是一陣忙音——

“喂——”楊浦怒吼了一聲,氣得就想摔電話。

殊不知,那邊的柏洋正是氣爆了,才摔了電話,所以一陣忙音。

“嘟嘟嘟嘟——”依舊是忙音。

“楊浦——”童璟眼角還掛著淚,輕輕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