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璟的瞳孔陡然之間放大了不止一倍,石化在那兒,心髒似乎都不動了。
“你隱藏的可真好,把我騙得團團轉,戴了那麼長的綠帽子我卻一點也不知道——”柏洋冷笑了起來,他討厭看到童璟這樣一幅表情,就跟捉奸在床沒什麼兩樣,心好像都不是心了,碎成了沙漠。
“不是龔晟凱說的那樣,你聽我說——”童璟使勁地搖頭,急著想要解釋什麼。
柏洋再也笑不出來,他聽到龔晟凱三個字就無比惡心,更讓他惡心的還是從童璟嘴裏聽到這三個字,心想你他媽的還有臉告訴我,給老子戴綠帽子的是誰!!!不等童璟把話說完,抓起身後的那張光碟重重地砸向童璟的臉上,“你還想狡辯什麼,何必再拍下來給老子看,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童璟隻覺得臉上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可她一動不動,完全僵在那裏,使勁地忍住不讓眼淚落下——
柏洋快要窒息,他受不了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門邊,拉開門把,將自己隔離在這扇門外,緊閉的眼睛終於承受不住地流下眼淚,他舉起一隻手捂住雙眼,淚水還是從他的指縫中流了出去。
柏洋這一走,就是連著兩天兩夜,事務所的人找柏洋怎麼也找不到,隻好打電話給童璟,他們要急著去投標,可柏洋作為公司總負責人竟然不見了,那怎麼行。
童璟這兩天也一直找柏洋,他常去的酒吧都找了一遍,甚至在一些酒吧裏還遭遇了騷擾,可怎麼也找不到柏洋。
夜漸漸的深了,路燈越來越清晰,她獨自踉蹌地走在燈火闌珊的街頭,邊走邊哭,眼前的一切仿佛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怎麼也看不真切。忽然之間手機響了,是她喜歡的曲子,於是趕緊接起電話,“喂——”
“童璟,我,蒲萬萬——”
手機裏傳來的並不是柏洋的聲音,童璟很失望,“哦,是你——”
“對,是我,我問下,柏洋在你身邊嗎,怎麼這幾天都不接電話——”蒲萬萬道。
“他不在我身邊——”童璟很努力地控製自己的聲音,不想讓別人聽出她哭過。
“你哭了?”蒲萬萬好像聽出些異常,“你跟柏洋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你能幫我找到柏洋嗎?”童璟再也忍不住地哭出聲,她真的筋疲力盡了,在偌大的北京城,自己是何其渺小,到底要上哪裏才找的到柏洋。
“好好好,我現在馬上去找柏洋,你先別哭啊——”蒲萬萬也沒料到對方突然間大哭起來,一時手忙腳亂,忙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