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柏洋就和龔晟凱先走一步,兩人一出門,就恢複了自己的原型。

“你打算談什麼?”龔晟凱冷冷地先開口。

“找個地方起,這裏——不方便談!”柏洋拋下這一句,就朝著自己車方向走去。

龔晟凱確實受不了柏洋這幅態度,心裏想,是你要跟我談,不是我想跟你談,你什麼態度啊你,不過還是忍著,因為他知道柏洋找他談的一定跟童璟有關,這個女人他在乎,關於她的事,他要談。

跟著柏洋去了一間酒吧,一張不大的桌子,兩個人麵對麵。

服務員拎來好幾紮啤酒,柏洋今天是不打算喝烈酒,昨晚喝得夠嗆,得緩一緩,因此點的都是啤酒。

“我問你,你和童璟什麼關係?”柏洋打開一罐啤酒,沒喝,隻是盯著龔晟凱看。

龔晟凱懶懶地往椅背上一靠,揚起下巴,麵無表情地也望著柏洋,“那你和童璟又什麼關係?”

她是我女朋友——”柏洋的語氣充滿著霸道,他就想要龔晟凱知道童璟是屬於他。

“是嗎,可是她在美國告訴我,她的男朋友另有其人啊,根本不是你——”

美國?

童璟在美國?

柏洋已經不知道大腦該有什麼反應,起身一把揪住龔晟凱的衣領,“你剛剛說她在哪兒?”

龔晟凱重重地甩開柏洋揪住自己衣領的手,嘴角彎起一抹輕蔑的微笑,“她連去了美國都沒告訴你呀,你還說她是你女朋友,笑話不是——”

“她在美國哪裏,啊——,她在美國哪裏?”柏洋像隻暴怒的獅子,瘋狂地拍打著桌子,啤酒在桌子的震動下,倒的倒,碎的碎,破爛不堪。

“不知道,我已經好久沒看到她了——”龔晟凱的語氣也帶著落寞,突然沒了心情跟柏洋鬥來鬥去。

“是你把她藏起來的對不對,是你把她帶去美國的,她在哪?她在哪?”柏洋根本不信龔晟凱說不知道,若不是他帶走童璟,童璟怎麼可能出的了國,她是被禁止出境的,所以他一直以為童璟在國內,現在他誤認為龔晟凱利用他們龔家的關係帶走了童璟,所以這句不知道,他根本不會信。

“她已經不在美國了,楊浦——,你應該知道楊浦吧,他帶走了童璟,我也不知道童璟被他帶去了哪?”龔晟凱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取出一根,點燃,好像這樣就可以麻痹自己的內心,可以不再去想童璟。

“你說誰?”柏洋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無疑是不可能的呀,他根本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龔晟凱嘬了一口煙,讓嫋起的青煙遮住自己的眼睛,“楊浦,童璟親口告訴我,他是她的男朋友——”他也無法接受這個時候,他能再開口,就等於在抽自己的心,那個永遠不願再去揭開的傷疤,再去碰它,依舊那麼痛。

洋無力地坐下,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被楊浦玩得團團轉的傻瓜,原來他一直在騙自己,原來他一直在自己麵前演戲,而自己竟然相信了他。

童璟說他喜歡楊浦,原來都不假,他楊浦現在取代了自己做了童璟的男朋友,那自己算什麼,一隻猴嗎,被他們兩個耍來耍去,柏洋發了瘋似的,拎起麵前的一個啤酒瓶重重地砸到地上,然後是將所有的啤酒統統掃到地上。還嫌不夠,他還把整張桌子掀了起來,掀了個底朝天。

眼淚已經要溢出眼眶,柏洋揚起頭,不想讓眼淚落下,那是屈辱的淚,他柏洋憑什麼要落淚,該落淚的是他們,是他們那對”狗男女“,他在心裏暗暗發誓無法原諒那對“狗男女”,他要把他們施加到他身上的痛,全部甚至加倍地還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