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男——朋——友,隻——是我小——時候一鄰——居。”童璟磕磕巴巴地將話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眾人立馬呈現出不同的表情。

三個女生則不用說,欣喜,激動,失而複得,沉下去的表情立馬變得“春光明媚”起來,但我們的柏洋同學,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難以置信的望著童璟,目瞪口呆。

“不兒,童璟,你再說一遍,你剛剛說了什麼——”柏洋還是不能接受的搖搖頭,以為自己聽錯了。

童璟佯裝鎮定,不以為然地抿嘴淡笑,“我們——不是——男女——朋友,不是——嗎?”

“你給我出來一下!”柏洋顧不上有這麼多人看著他 ,反正這臉也被童璟丟盡了,還在乎繼續丟,老子也不在乎這臉皮的問題,老子隻在乎你剛剛那番話他媽的究竟什麼意思。

童璟沒反抗,順著柏洋的意思,就跟了出去,那沉靜中穿透力真的不是一般女孩特有的氣質,這是一種內外雙修的淡然魅力,她能把自己偽裝成無懈可擊,隻要她不鬆手,你就永遠撕不下她那“虛偽”的表情,誰也不知道她那表情後麵的不舍。

“你嫌我丟你的臉是不是——”柏洋一邊在心裏命令自己要保持冷靜,可他冷靜不下來。

“不是”童璟爽快地答道。

“什麼個事兒?那你說,你那番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不是你男朋友,隻是你小時候的鄰居——”柏洋橫了一眼童璟,心裏越想越不舒服。

“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管——我?”童璟將頭一昂,倔強地看著柏洋,來真的,動真槍了已經。

“你丫的就是嫌我丟人對吧,啊哈,明白了,你覺得我配不上你,更沒資格去管你是吧!”柏洋不怒反笑,但這反諷的不要太濃哦,你要注意他的手,你就會發現,他的指尖漸漸收緊,關節蒼白,那是心底無力的表現。

“醫生——叫我——不要——多——說話,對不起——,我——現在——要休息!”童璟以這種方式回避柏洋的憤怒,還堵得別人想反擊你都沒法反擊。

柏洋真的要抓狂了,恨恨地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憋了半天,將自己頭上戴著的鴨舌帽重重地甩在地上,表示他的恨恨恨恨不爽。

不卑不亢,童璟安靜地站著,望向他的眼,無波,一個人有的時候太冷靜,真的很殘忍,不管是對自己殘忍,還是對別人殘忍——

“你要休息可以,但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你再休息!”麵對這樣的女人,柏洋真的輸的一敗塗地,他心甘情願的讓步,努力地不要把氣氛搞得這麼僵,因為他深知一旦逼急了童璟,她就會故意地躲開你,小時候是這樣,長大也許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