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華昀通過這寥寥數語已經洞知了一切,他知道他兒子現在是放不下童家女兒的,這都要弄來北京了,還得了,你逼兒子是行不通的,得用另外一種方式分開他們才行,所以等柏洋那邊一掛電話,他放低嗓門,特意說道:“我可以讓一步,但——” 柏華昀頓了頓,坐下,繼續說道:“但我有前提——”
柏洋站在他桌子麵前,冷冰冰地問:“你的讓步是多少,還有你的前提是什麼!”兒子大了,這翅膀果然是“硬”了,其實柏洋一直是個聽話的孩子,甚少去跟父母頂撞,但是他看不慣他爸爸冷漠的態度,特別是在對待童璟問題上他爸爸毫不讓步讓他覺得自己很挫敗,原來自己的力量是那麼渺小,根本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孩,除了做一個亂發脾氣的孩子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方式表示心中的憤怒和無奈。
“我的讓步是我可以救出童建華的兒子,我也可以安排專門的醫生去杭州治療童建華的女兒,而我的前提是——你不準把人帶到北京來,兩年時間不準去跟她見麵,兩年後等這件事平息了,沒有人再去關注了,你可以去見她。聽好,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若你不同意,我不僅什麼條件都不答應你,我還會變本加厲地毀掉童家,你不信,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柏華昀能站到這個位子,就說明他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他的狠從來不在表麵上,那是骨子裏暗藏的,他敢拋出狠話,他就一定說到做到,不狠難以平天下呀。
柏洋知道在自己父親的麵前,他終究是個蝦米,即使他學習別人絕食,要死要活地去逼自己的爸爸,他爸爸一樣也還是會毀掉整個童家的,可是要他兩年不去見童璟,他做不到,他好不容易才見到童璟,又要分開,這讓他怎麼受得了。
“爸,我求你,你要我兩年不見她,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柏洋的渾身已經感到無力,他恨自己的懦弱,他恨自己的無能,他在心裏發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變得強大,強大到足以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而不再受人擺布,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
“我說過了,這個時候你不要給我惹麻煩,我已經讓你兩年後可以見她,你應該知足, 如果你真逼急了我,我讓你永遠見不到她,你信不信!”柏華昀已經開始批示手裏的文件,看都不去看柏洋一眼,他的口吻雖很平淡,但就是讓人深知已經沒有討價還價的地步了,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柏洋的雙手緊緊地握拳,氣息絮亂,眉頭深皺,他在最後一搏,“童璟不是童建華的親生女兒,童璟隻是收養來的孤兒,如果童璟跟他們童家脫離關係,我是不是——”
柏洋的話還沒說完,柏華昀已經憤怒到將手裏的文件揉成一團超柏洋的臉上扔了過去,“你是不是瘋了,我管她是誰的小孩,總之你現在不能見她,柏洋,我再說最後一遍,你要不答應,要不不答應,否則我告訴你,你兩年後也休想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