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左左哼了一聲,看都沒看她一眼,放開了王藝賢的頭發,拍了拍手,“沒什麼事?那這是什麼?”左左拉起莫采宣的左手,掌心翻起來,裏麵一條鮮紅的劃痕,其他人沒注意看,她可是看見了,這樣的痕跡,不是下了狠手,怎麼可能這麼深。
蕭陽呼吸重了一分,看著莫采宣低著頭不說話的模樣也不好再說她什麼,給自己同學打了電話讓人買藥過來。許耀宗倒是沒蕭陽那麼大反應,再怎麼樣的莫家,對他而言都是一絲不少的左左重要。
王藝賢輕輕磨了磨牙,她從小到大何曾像今天這樣難堪過,這種地方她都低聲下氣了左左還這樣高高在上,她是公主,她王藝賢也是家裏捧大的公主,學校裏無數人羨慕嫉妒著的公主。
“顏左左,因為浙家你才這樣肆無忌憚嗎?如果有一天浙家不這樣護著你了,你還能怎樣?”
左左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來,“你錯了,因為我是顏左左。”所以,浙溟淵永遠護著我,而不是因為浙家,隻是因為他,我放肆又如何,仗勢欺人又如何,他慣的。
這一會折騰,聽說有學生打架的學校保衛室和老師已經趕過來了,學校這麼多工作人員,還就真的每一個都因為照片記得這個叫顏左左的小姑娘。蕭陽那邊給付閣的電話讓付閣遣了在左左學校附近開會的鄭痕過來,鄭痕這邊一堆的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跟著他們氣壓黑低低的領導在學校裏狂奔過來。浙溟淵到得也不晚,在遠處站著呢,看著他的小野貓亮爪子撒野欺負人,他不攔也不縱,隻是在她身後,看著她鬧騰累了,抱回去喂食哄著睡覺,再來給她找場子,收攤子。
唔,還忘記了,王家,似乎也來了,跟著付閣狂奔過來的其中一個,確實也算有底子的家庭了,估計老老的一輩也能找出個把真槍實彈打過江山的功臣,王藝賢仰仗的,不也正是這些了嗎?
那好吧,她可以沒有浙家,也不知道她可不可以沒有王家,左左沒什麼壞心眼,隻是純粹討厭欺負她朋友的人,莫采宣雖是鬧得野,人也不壞,那麼點傷以前也有過,倒是主動拉住了要大發雷霆怪罪到王家去的鄭痕,與王家五關,隻是讓王藝賢半年不能用王家的錢和關係。
這哪裏算得上什麼處罰,就是沒什麼心眼的左左現在自己有的光是放壓歲錢的卡就不知道夠她用多久了,再者你不動用王家的關係,她去幹嘛人家難道就不是王家的血脈了?這兩個傻姑娘,鄭痕是挺氣的,不過也聽了兩個小姑娘的,她們這樣就好了,不好的事,他們來做。
鬧騰得差不多人都散了,鄭痕還要帶著人回去繼續開會,剛轉身,衣擺就被一雙小手扯住了,回頭,頭發還有些亂亂的小姑娘兩隻眼睛水汽蒙蒙的看著他,好不乖巧可人的小動物模樣,“鄭哥哥,可以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訴我大哥嗎?”她誰都不怕,除了莫易澤,明明那麼溫和的人,不用說話,隻是微微笑著她就腿軟了。
她手心擦了藥,這會有些蹭到了他的衣服上,深灰色的衣角出現小小的一團土黃色,鄭痕皺眉,莫采宣以為他不答應,更是扯著他的衣服開始撒嬌賣萌就差打滾了,“好不好嘛,鄭哥哥,你最好了~~~”
結果,越來越多的藥膏出現在衣服上。
畢竟是左左喜歡的朋友,鄭痕強忍著想把她甩出去的衝動,艱難的點了點頭。
小姑娘激動的跳起來,耶了一聲後蹦到左左旁邊去抱著左左,跳了兩下之後又狠爺們的拍了拍左左的肩膀,“搞定。”那聲音,那裏還有半分剛才的可人。
鄭痕看了看自己皺巴巴的衣角和上麵的藥膏,轉身帶著一群人走了,耳邊的風似乎還帶著那個叫莫采宣的小姑娘脆脆的笑聲,是吃了巧克力吧,不然怎麼會讓人覺得那麼甜。鄭哥哥嗎?似乎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