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曲向晚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出去的事情會被人知道。
但是誰知道,她的話音剛落,便聽見小康子說道:“還真是有人過來。”
“什麼?”曲向晚吃了一驚。
自己住在這宮中的時候,一兩個月見不到其他的嬪妃下人也是常事,怎麼自己這一走,倒是有人來了?
曲向晚剛準備展開自己“豐富”的聯想,來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便又聽見小康子說道:“是皇後娘娘過來問了,我一開始推脫了幾句,見實在是推脫不了,便說你是去外麵的寺廟小住祈福了,皇後娘娘好像不是很相信,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就走了。”
曲向晚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看向小康子的眼神中不由多了幾分讚賞:“想不到你平時挺木訥的樣子,必要的時候,還是挺有頭腦的嘛。”
小康子不太好意思地笑了幾聲,然後說道:“還是娘娘和音音姐教的好。”
曲向晚還沒有說話,便聽見一邊正忙著給曲向晚準備早膳的音音頭也不抬地回答道:“那是當然,姐姐身上值得你學習的地方多著呢。”
曲向晚便也不再說話,淡笑著看著他們鬥嘴耍寶,但是心裏卻暗暗想著南宮苓這個女人平白無故地來找她,是不是又動了什麼壞心思。
但是出去這一趟,曲向晚的心境越發開闊,所以隻是想了想,便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反正南宮苓跟她不對盤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她要是真想對自己不利,自己怎麼防也來不及,還不如靜觀其變。
所以用完了早膳之後,曲向晚便帶著禮物,歡歡喜喜地去了清歌那邊。
還沒有等她走進去,得到下人通報的清歌便已經迎了出來。
“向晚,你瘦了。”
“清歌,你瘦了。”
幾乎是同時,兩個人的聲音都響了起來。
麵對這異口同聲的默契,兩個人都不由笑了起來。
然後清歌走過來挽住曲向晚的胳膊,將她仔仔細細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然後說道:“你不過出去了十來天,怎麼瘦了這麼多,還黑了這麼多?”
曲向晚握住她的手,倒也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先別說我,倒是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
雖然清歌中毒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但是曲向晚還是時常擔心沒有好得徹底。
這時候,在一邊跟著的音音說道:“二位娘娘,有話還是進去說吧,我的手都要斷啦。”
音音當然說的是玩笑話,因為曲向晚和清歌交好,音音也把清歌當做半個主子,再加上清歌對她也好,所以時間長了,她在清歌麵前也跟在曲向晚麵前無二樣。
聽到音音這麼說,曲向晚和清歌都笑起來,然後兩個人挽著手走進了屋子。
“清歌,你快說說,你在宮裏這些天過得怎麼樣?又沒有人欺負你?怎麼瘦了一大圈?”一進去,還沒有坐下來,曲向晚又立刻像是連珠炮一般發問了。
清歌知道她的脾氣,知道自己如果不回答的話,她肯定也不會說自己在外的經過,所以先妥協,說道:“我挺好的,沒有人刁難我,隻是你們出宮這麼多天,我總是擔心你們,再加上天氣熱,所以有點吃不下飯,不過白醫師已經給我開了方子了,這兩天我的食欲明顯好轉了。”
清歌的笑一向是溫婉清淡的,但是在說到白塵音的時候,嘴角的笑意卻加深了一層。